樹木在眼前飛速的倒退,年輕女人忽然停下飛奔腳步,再往前是一堵絕壁了。那麼他應該把目標捉住了。轉身慢慢向來路走去。一段時間後,女子忽然感覺不對,也該到了通知自己的時間了,可是沒有消息,莫非還沒找到。
女子迅速向前方跑去。
米勒休息了一會,順著一棵樹幹慢慢滑在地上,該出現了。
女人停下腳步,看到前方一棵樹下倒著一個小小的身體,盡管在拚命把自己往樹幹後藏起,但看得出來米勒已經沒有更多力氣了。看來這小女孩還挺有能耐,受了傷還能躲過他的追捕,不過終究沒有機會了。女人心裏想到。
女人慢慢走到米勒麵前,米勒隻是微微抬下眼皮,有氣無力地開口道:“你們想怎樣?”
“跟我們走。”“那又為何要拿槍傷我?”
“你自己起來還是要我綁你起來。”米勒扶著樹站了起來。
女子拿出傳呼機,向中年男子進行呼叫。“嘟。。嘟。。”幾聲之後仍沒有反應,正轉頭看向周圍,忽然心中升起一種警報,急忙偏開身子。
米勒感到有些可惜,就快要刺傷她的,若是刺中的話,再往下一剌,那麼女人的行動力就和自己扯平了。這下自己又要再多些磨難了呀。
女子雖然躲過米勒的偷襲,但小腹仍是中了淺淺的一道。憤怒的一腳把米勒手中的刀踢到一旁,再一腳踢向米勒下顎,想把米勒踢暈。
米勒本就體力不耐,這一腳還沒到她麵前,就好像弱不禁風一般倒在了地上。被米勒這樣弱小的人偷襲,而且自己還受了傷,女人心情實在不佳,沒有留意到那把刀的樣式,卻兀自走向米勒,把腳踩在米勒脖子上,惡狠狠地說道:“你還有力氣玩這種把戲,看來還沒有傷的很重嘛,我來給你補兩腳怎樣?”想到之前給領頭人聯係始終沒有回應,忽然覺得可能是米勒搞的鬼,於是問道:“你是不是見過另一個人?他往哪去啦?”
米勒右側著身子,右手被壓在身下難以動彈,正努力的想要掙紮出來。左手無力的扳著女人的腳,想要給自己多一點呼吸的餘地,女人踩得很用力,看到米勒根本說不出話來,想到米勒也不能再有什麼手段,也不打算鬆腳,聽聽米勒的話。
樹林裏很安靜,除了米勒掙紮和地麵摩擦發出的噪音外,沒有任何人的腳步聲。女人剛剛趕到不對勁,暗想莫不是領頭人也受了米勒的暗算?剛將準備目光移向米勒打算好好看看清楚,忽然覺得腳下一動,自己的腳腕處的後腳脛便穿來一種斷裂的痛感,女子再也站不住身,慘呼一聲,倒在地上。
右手握著帶血的彎刀,不等女人從地上掙紮的爬起身來,米勒就用她這一天多番考練的爬地速度,迅速翻身而起,一點不似重傷之人。飛快的踢開女人撐地的手,撲上其身前,右手彎刀狠狠在她的脖子劃過一圈。
看著自己的血噴了米勒一臉,女人不可思議的睜著自己的雙目,好像眼睛再睜大一番便能看穿米勒最後的潛力。目光漸漸黯淡下來,終於飄到那把熟悉的彎刀之上,女人忽然明白了領頭人為何不回應自己。
連續殺死兩人之後,米勒沒有力氣挪動半步,就靠著女人抽搐的屍體喘氣休息。不知還會不會有人繼續追來,休息的時間並不多啊。也不知道蕭然怎樣了,若是自己安全回家之後能見到他麼?
地上的女人已不再抽搐。米勒垂著目光,想了一陣,繼續搜尋屍體上存留的東西。顯然沒有人認為活捉或殺死自己有任何的難度,他們都隻帶著自己最擅長的武器而甚至沒有帶把手槍以便擊斃自己;也沒有人認為這會是長期的艱巨戰或者是個吃貨,沒有一個人把食物帶在身邊。米勒隻從女人的脖子上搜到了一個口哨和一副拳套,口哨材質特殊,米勒微微旋轉之下,變為一把細小的小劍。米勒很喜歡,將它戴在自己脖子上;拳套不知是什麼金屬做成的,外表粗糙,黯淡無光,裏麵卻柔軟貼膚,雖然大小並不合適,但可以肯定這是極其稀少的。米勒將它收進自己口袋,站起身,向林子的另一邊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許是米勒體力漸漸不足,走過一座小亭子,爬過一座大岩石,穿過一條小道後,米勒漸感不支倒下之前,終於見到了行人。米勒在倒下之時忽然想到:是普通人,真好。
之後的米勒是在醫院醒來。米勒肋骨斷了兩根,好在多並未傷到內髒。隻是由於右肩傷口被水浸過,又在樹林中來回穿梭,已有感染。好在米守海請到福州最好的外科大夫,千求萬拜,終於肯親自救治米勒。在米勒昏迷數日之後,最終緩緩醒來。
張岩梅看到女兒蒼白而消瘦的麵孔,不禁痛哭失聲。米勒卻睜著一雙無辜的雙眼從父母微微一笑。在醫院的日子,米勒始終不敢詢問蕭然的事情。一方麵,自己的父母始終責怪著蕭然,若不是他帶自己去到武夷山,哪有這麼多的危險?另一方麵,米勒不敢,萬一不是好消息,萬一他因自己而死,米勒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