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自古英雄出少年(2 / 3)

李飛滿頭黑線:“喜歡搏虎豹?這尼瑪哪門子愛好啊。”

嚴虎說到:“看李飛兄弟也不像個粗人,不知道師從於誰啊?”

李飛一聽,心眼活泛起來:“在東漢,商人,軍人,手藝人還有農民都是屬於社會地位極低的人群。這家夥不會是那個酸儒的後代吧,如果是這種人,我還是早早離開他比較好。”

李飛淡淡的一笑:“家父是個商人,我雖然目前不曾經商,但經商之事還是略知一二。家父也曾請過幾個老師,教授與我,但我那時頑劣的很,也不曾學到多少。”說完話,李飛眼睛歎了口氣,看向遠方,但餘光卻不斷掃描著嚴虎。

“嗬嗬,我就說嘛,看兄弟,也不像是個粗人。可惜啊,某學文不成,空有一身蠻力。平日裏,也多喜好結交如兄弟般的人物。哈哈,我還是真怕,你是那些說話都要夾著聲音的人。”嚴虎說完,爽朗的大笑起來,眼睛裏除了歡悅,卻沒有一絲異樣。

“呼,這下放心了,隻要不是酸儒,那就好騙。。啊,好說話。”李飛心中大定,放下心來,自然也是談笑風生起來。

此時,走到一個清涼的小水潭邊,因為許久不曾下雨,水潭上方早已斷流,隻有微風才能輕輕掀起其中的小小波瀾。

李飛就著潭水洗臉,突然發覺,倒影中自己平凡卻年輕的臉龐,自己的絡腮胡不見了,卻而代之的是,嘴唇邊一層薄薄的茸毛,待水麵略微平靜以後,發現,水中的自己,竟是17歲的模樣,那個曾經的追風少年。

李飛又一次愣住了,想起腿上的傷疤,傻傻的呆在岸邊。“我不僅穿越了,還特麼變小了。是不是東漢不知道,但自己卻回到了17歲。開玩笑吧,一個17歲的少年,在東漢?

靠,那些穿越小說,尼瑪個個王侯貴胄,身邊美女如雲。不僅個個身懷絕世武功,還特麼精通天文機械地理,都是天生的軍事家,文學家,政治家,經濟學家。我呢……

我除了會點曆史,學了點路邊社的金融,懂點鍵盤政治,居然什麼都不會。居然就這麼來到了東漢,我怎麼辦啊?”想到這兒,李飛淚流滿麵,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這尼瑪那叫穿越啊,這整個一東漢的野外生存訓練啊。”

“李飛兄弟,何事這樣啊?”嚴虎關切的問道。

“額,沒什麼,想起了父母了,以前一家人其樂融融,如今卻陰陽兩隔。”李飛擺了擺手說到。

“額,這也難怪,哎,對了,李飛兄弟,某還是不知,你說的玻璃是什麼東西?不知哪裏有賣的?是不是啥好吃的?”嚴虎愣頭愣腦的有些不合時宜的問道。

嚴虎這句話像一道閃電,擊中了李飛原本混亂的內心“對啊,我得先活下去,先安身才能立命。我得活下去,在這個傳說中吃人不吐骨頭的東漢活下去,才能想其他的。”

想到這兒,李飛抹了把眼淚,有些玩世不恭的笑道:“玻璃啊,大秦之國方有,我也隻是有緣見過一麵,有點像水晶。”

“額,那還真是稀罕之物了。”嚴虎有些訕訕的說到:“巴蜀之地,地大物博,卻不曾見到許多稀罕之物。那一道道險峻的巴山蜀水,雖然把危險隔絕於外,但也把巴蜀之地與外地斷開了。”

“嗯?這個嚴虎說話不簡單啊,有些見識。要是有這麼個即懂武功又有見識的保鏢在身邊,我做事可就容易多了。”李飛開始不懷好意的琢磨怎麼把這個文武雙全的大漢收入麾下了,雖然此時還隻是一個窮光蛋。

心裏一轉,李飛計上心來,一個好漢兩個幫,先看看能不能忽悠一個,於是說到:“這巴山蜀水自然秀美無比,可外麵的世界一樣精彩萬分,我倒想出去看看,可一個人出去倒是挺悶的。”

嚴虎一聽,突然有點激動又有點猶豫的嘟囔道:“這?我倒是想出去,就是不知道父親…..”

李飛一聽故意激他到:“額,原來這麼大個子,卻,嗬嗬,哈哈。還是黃口小兒。”

嚴虎一聽,倔脾氣上來了,“胡說,我是怕父親擔心,某一身武藝,還怕外麵的千難萬險?這次回家就向父親告辭,隨李飛兄弟一起闖蕩如何?”嚴虎有些嚴肅的說到。

李飛一聽,心裏暗喜“嘿,上鉤了”於是有些不屑的說到:“外麵可不比這山裏,除了依靠蠻力外,還得靠這兒”李飛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嚴虎一聽氣壞了,大聲喝道:“某雖然天生神力,然也曾習讀聖人之書。哼,如若不信,兄弟盡可一試。”

李飛壞壞的笑道:“行啊,某出一題,如果你答上了,我就是你的隨從,終身不改,矢誌不移。如果你答不上來,你也如此。如何?”

“有何不敢?某何懼之有,可以出任何題”嚴虎自持看過許多書籍,挺胸說道。

“可以出任何題?你可想明白了?”

“當然,男人嘛,放個屁都能砸個坑。”

“好,聽清楚了。我們都有右手對吧,我的問題是,我們的右手永遠不能抓住什麼?”李飛賊兮兮的笑道。

嚴虎一聽題,瞬間石化了,腦子裏轉過了無數答案,急得滿腦袋大汗,稍後,有點遲疑的拱手道:“嚴虎才疏學淺,還請李飛兄弟指點一二。”

“看在你我一見如故的份上,你我不必以主仆相稱,你我以兄弟稱呼如何?嚴虎弟?”李飛得意的笑了。“大哥,還請指點一二。”嚴虎有些不情願的說到。

“這還不簡單,我們的右手永遠不可能抓到自己的右手啊”李飛笑了,兄逮,後市的腦筋急轉彎豈是現在能比的?

聽到這兒,嚴虎好像明白了點什麼,有點不甘心的長出了一口氣,但卻依然鄭重的雙膝跪地,叩首一拜:“大哥在上,請受嚴虎一拜。”

李飛心裏卻是吃驚不小:“古人如此重信?”

嚴虎看著李飛驚詫的表情,卻嚴肅的說到:“某,雖不才,但大丈夫在世,定當言而有信,大哥機智,某認輸。自此以後,刀山火海,你我兄弟永不言棄。”

看慣了現代社會中的爾虞我詐,此刻李飛心中激蕩不已,不僅為自己剛才輕浮的舉動後悔不已,也為嚴虎的坦蕩襟懷所感動,當即定下心神,也是雙膝跪地,握緊嚴虎雙手,盡管聲音有些顫抖,但依然正色道:“你我兄弟,永不言棄。若有辜負,天打雷劈。”說罷,叩首而拜。

第三節想法是好的,錢。。。。。

路上,兩人話語甚多,多是關於各地風光人文一類的事,不知不覺之間,聊到了如今的黃巾亂世。二人竟一時無語。

走到了一處山崖邊。李逸飛看了看遠處的崇山峻嶺,又看了看腳下那條順著山間奔騰而下的大河,洶湧澎拜的水流聲,撞擊著李飛的心靈。

“嚴虎雖然也是一介布衣,但他依舊想著努力建功立業,為自己打出一片美好未來,我呢?以前的自己屍位素餐,每天過的渾渾噩噩。上天給了我第二次機會,沒幾個人能有機會回到的17歲,去改變自己的命運。”

“其實不是為了要活的多好,但求當我再次29歲的時候,不要這麼窩窩囊囊。我不僅要活下去,還要憑借著雙手,去打出一片未來。”想到這兒,李飛看著遠山,雙手在嘴邊聚成喇叭狀呐喊了起來。群山之中,不斷回蕩著李飛略顯稚嫩的聲音。

“大哥,何事如此呐喊?”嚴虎有些不解的問道。

“嚴虎,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做些什麼嗎?大丈夫在世,不求榮華富貴,但求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李逸飛嚴肅的對嚴虎說到。

“黃巾亂兵一起,天下將會大亂,各地州牧為了消滅黃巾賊而大肆招兵買馬,各地掌權之人,成了實際的軍隊擁有者,為了土地與人口,各地州牧在消滅了黃巾賊以後,將會四處攻伐,天下將陷入一片混亂。亂世之中,豈不正是我等建功立業之時?”

嚴虎有些吃驚的聽完了李飛的話語。李飛不理會嚴虎驚訝的表情,繼續說道。

“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我也不清楚未來會有怎樣的艱難險阻,我現在身無分文,有的隻是這一雙手和你這個兄弟。亂世之時,正是好男兒執劍闖蕩四方之際,我不求聞達於諸侯,但求無愧於心,嚴虎,你願意和我一起嗎?在這個亂世之中,披荊斬棘?”

嚴虎聽完,臉上因為激動泛起了潮紅色,聲音有些顫抖,但卻堅定無比的說到:“大哥,之前聽你的敘說,我原以為,你隻是一個不問世事,隻求旦夕溫飽之人。聽完你一席話,某,羞愧不已,但求以後,攜手並肩共闖天下。”

李飛也是緊緊抓住嚴虎的手,“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李飛隨後發揮了自己優秀的鍵盤政治家的優勢,一番神侃下來,嚴虎立刻暈了。嚴虎萬萬沒想到李飛心裏麵藏著這許多的想法與抱負。

要說嚴虎對於這個李飛沒有看法那是不可能的,之前李飛陰了他一把,成了大哥,嚴虎心裏是頗為不爽的,因為李飛這種行為屬於小人行徑。

隻是東漢傳統的士人與武士階級將建功立業看得比身家性命還要重要,而且信奉一言九鼎。嚴虎正是這種人。因此,嚴虎堅守著自己的諾言與信譽,但心裏卻依然想著找機會實現自己的抱負。

李飛先是一番關於黃巾的論述,然後又是一段後世總結的一些精辟言論。讓嚴虎徹底放下了心:“刀山火海我也去了,這個大哥雖然行為乖張,看樣子有時候還喜歡陰人,但此番言論絕非一般人的見識,拚一把,大不了到時候,再回山上,和大哥一起找虎豹玩。”

李飛不知道嚴虎心裏的想法,看著嚴虎呆在一邊皺著眉頭,還以為嚴虎正在消化這些精辟言論。他也是略微思索了一下,隨手拿著一根木棍,以地為紙,將自己的想法,分成幾大步驟,大概說了一下。

李飛可不敢寫字,嗬嗬,熟悉的繁體字就是軟妹幣上的幾個,其餘的根本一竅不通。好在嚴虎也不在意,耐心聽完李飛的幾大步驟,嚴虎拍手叫絕。然後扣了扣腦袋,問道:“大哥,這些想法,都很好,但,好像都需要一種東西,大哥,你有錢嗎?”

李飛一愣,對啊,就身上的這袋錢還是嚴虎給的,李飛垂下腦袋,搖了搖頭。

錢的問題,困擾著兩人。兩人現在還沒有辦法想到該如何賺錢,蜀繡倒是不錯,可那是朝廷的特權,而且產量很低;鹽鐵也都是被管製的極嚴;李飛也知道當時蜀酒也還不錯,但並沒有比北方或南方之酒好多少。獸皮倒是能賺錢,可總不能靠嚴虎每天上山打虎豹吧。

兩人愁眉苦臉的走到了一個不大的集市之上,叫了壺酒,一點熟食,有些鬱悶的吃了起來。這時一個方士坐到了他們對麵的桌子,正招呼小二上酒菜。李飛被方士放在桌子上的一個銅器給吸引住了。

一個青銅製的筒形器皿,器皿底部有一個隔層,而器皿底部邊緣則有一個小管狀的導流槽,器皿內部套著一個豆形的蓋子,這個蓋子的下麵應該與一個後世叫做銅鍑(fù,古代的一種大口鍋)的東西連接在一起。

看到這兒,李飛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那是一次看《走進科學》的時候,裏麵講述了一個西漢蒸餾器的事情,可不就是這個樣子嘛。而且那種青銅蒸餾器屬於極為小眾的東西,都是方士用來煉丹的,很多漢人恐怕都不知道這是什麼。今天碰見這個道士算是撞了大運了。

李飛想到這兒,拿起桌上的酒,走到了方士麵前。拱手笑道:“在下李飛,見過大師。”

那個方士,見有人如此禮遇於他,也是頗為得意,立刻切換為一個仙風道骨的模樣,摸著下巴上幾縷山羊胡子說到:“在下隻是一個四處遊學之輩,何以能擔當大師之名啊。也罷,不知少俠有何事?且與我細細說。”

嚴虎看到這兒又是愣住了,心想:“這個大哥,行為做事頗有些不同凡響之處啊,怎麼對待一個方士,如此這般?且看看再說。”

李飛則一副十分虔誠的模樣對方士說到:“家父早年曾得疾病,後蒙一位大師相救,從此教育在下,以後遇見得道大師,都要坦誠以待。”

“額,原來是這樣,不知你父親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何教導啊?”方士又切換成道貌岸然的樣子,有些不在意的問到。

“靠,這臭道士,看來是窮瘋了,尼瑪開始伸手要錢了。”李飛壓住心裏的火氣,說道,“此次出門,不曾攜帶太多財物,隻有一些獸皮,還望大師笑納,以作日後遮雨避寒之用。”

嚴虎聽後摸了摸獸皮,不解的說道:“這,都給他?這可是虎皮啊,值1000錢啊,這豹皮也值700錢啊。為了剝兩家夥的皮,我容易嘛,我。”

李飛一把捂住嚴虎的嘴巴,狠狠瞪了他一眼,拿過獸皮,恭恭敬敬的遞給了方士,“舍弟不通世故,還請大師原諒,這些獸皮,還請大師一定要收下。”

方士瞧了瞧嚴虎,嘴裏哼了一聲,不客氣的拿了過來,心裏盤算著“哎呀,在這個騙子太多的年頭裏,居然還有這麼傻的人,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