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極好,即便在無盡的黑暗之中也能視物,所以他很輕易便發現了探子額頭上的刀口,刀口不算很怪異,但墨凡絕對能一眼認出。
當初媚兒大戰三足烏的時候,有無數火鴉和食土獸被媚兒碾殺,墨凡作為清理戰場的人,現在他儲物戒指裏還有食土獸和火鴉的屍體,屍體上還遍布著和探子眉間一模一樣的刀口,所以墨凡又怎能認不出,這的刀口該是何種利器所傷。
到了現在,墨凡終於明白了那幾杯酒的意思,如果媚兒就在這裏,她定是要望斷西風的,因為西邊有她想的人,或許是荒域,也或許是自己。
冰骨柔懷,的不正是自己和媚兒在山洞裏過冬的情景,自己雖然總是罵她瘦罵她黑,可還是由著她往懷裏鑽,總不忍心讓她凍著。
也怪不得妘承霜要敲自己一棒槌,敢情自己真就是個棒槌,那****讓自己講那兩隻樸陋蛾子的故事,自己還半信半疑,不相信媚兒會越過鴻溝來到這裏,可到了現在如果再不確定,那自己真是蠢的可以了。
以前隻要想起那個冷酷得讓人顫怵的妖精,墨凡就莫名的想哆嗦幾下,可如今從這幾杯酒裏能夠看出來,媚兒還是媚兒,不是什麼魅護法,她還是懷念和自己的那段日子的。
突來的驚喜把之前一肚子的鬱氣衝淡了些,將那些不好的雜念一掃而空,有紅的幫助,定能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雲穹派的,兄弟的傷勢定無大礙。
來到場間中央的真言陣上,墨凡腳踩著陣眼,心道:“敢跟少爺我玩躲貓貓,回頭不把你屁股打爛,我就不是凡爺。”
墨凡這麼一站可不得了,被紅嚇得驚魂未定的蘇別,更是吃驚不已,為什麼他就那麼一站,就把這真言陣給破掉了?幾個時辰之前,他還是一個乞丐而已,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一個什麼樣的人?怎麼越發感覺他是個神一般的存在?
妘承霜見此有些心虛,莫不是這子發現了什麼?再看他瞅著自己那壞壞的眼神,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有些不知所措。
“你出手倒是及時,隻是這樣一來,咱們所殺何人就無從知曉了,隻怕以後得罪了哪方勢力都不知道。”妘承霜道。
墨凡則不以為然:“此言差矣,第一,我根本哪方勢力都不認識,所以得罪誰都不重要,第二,他們是和我同時動的手,也就是根本沒打算讓咱們知道,若被他們逃了才是個麻煩。”
妘承霜道:“所言也不無道理,其實我亦沒打算讓他們開口,如果他們出自己的身份,動起手來反而會有些顧忌,不如先宰了再,省的憋屈。”
蘇別見妘承霜看向自己,忙不迭把目光移向了別處,心驚膽戰的,生怕她殺紅了眼,再了,自己可是這場殺戮的見證人,如果銷魂閣怕自己出去後告密,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自己滅口。
越想越是害怕,不過轉過來想,以他倆的手段如果想殺自己,豈不是跟放個屁一般容易,既然遲遲沒有出手,如果不是沒把自己放進眼裏,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他們想從自己這裏弄到董酒父母的屍骨。
墨凡拍了拍發呆的蘇別,其中的意思隨他自己如何理解,咳嗽了幾聲,吐著胸口的鬱氣便欲上樓。
“慢著”妘承霜阻止道。
墨凡根本沒打算停下腳步,卻不料一頭碰到了樓梯口透明的禁止上,被彈飛了出去,鼻血都差點撞出來。
墨凡連稱呼都變了,捂著臉很是不悅:“二當家的,這酒也品完了,我的詩句雖不算工整,那家夥也已經死了,如今就蘇別杵在這兒,自然是我勝了,你為何還要阻止?”
“我之前將規則講得很明白,最後能屹立不倒者,回答一個問題便可以上得三樓,這個問題我還沒問呢!”
“既如此,趕緊的吧!別耽誤我工夫,雖然場中就剩我和蘇別二人,可我對你們這的花魁沒興趣,就是想看看我家的婢女在不在這裏打工。”
“聽好了,我家閣主讓我問的問題是,什麼叫做愛?”
場間極其寂靜,妘承霜卻不知為何,就聽見墨凡和蘇別一個比一個咳嗽得緊,蘇別是漲紅著臉硬憋著笑意,墨凡則笑得有些玩味。
妘承霜嚴肅道:“蘇公子,你先答。”
“呃~這所謂做~愛,是陰陽交泰,萬物衍生之本源,人之常情,情到深處之必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