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夥計此時已是混醉不堪,張口便說出了他平日裏私會的通道。陳衍秋微微一笑,又隨意勸了幾句酒,便喊店家將之領走了。
又獨坐了一會兒,街道上人跡漸少。陳衍秋從窗中躍出。陸家屋高樓挺,老遠便能確定方向。陳衍秋施展儛字訣身法,快速接近了店夥計經常走的密道。待到近前,卻發現原本該是無人的後巷死區,竟有兩組人在來回走動巡查。陳衍秋心道,這陸家果然反常,隻是敵方戒備森嚴,救人必定極不容易。
突然,這巡查的兩組人聚在了一起,四人小聲議論了一番,便朝著一邊走去,而後嘀嘀咕咕又說了一會兒後,一個人一臉喜色地拋著一錠銀子,朝外邊走去。陳衍秋心中一喜,猜必是這四人巡查苦悶,要買些酒菜解悶兒,如此一來,自己便能借機闖入密道了。
不多時,那出去的人拎著幾壺酒、一大包的肉食回來,其餘三人喜滋滋地迎上去,四人攤開紙包,圍成一圈,開始吃喝。陳衍秋看準時機,待四人同時低頭撕扯肉食的時候,施展儛字訣,猶如一道黑光,快速閃過四人,鑽進了密道。就在陳衍秋消失在密道的時候,四人扯開了肉食,抬頭痛快大嚼,很是過癮,隻是他們不知道,於不經意間,一個人已經突破了他們的防線。
陳衍秋在密道中小心前行,誰也不知道陸家會不會在這裏安排上人看守。好在一路倒也平靜安穩。
這應該是陸家內宅的花園,園中清幽寂靜,按陸輕輕所言,那可能關押鍾老二的密室,必是在這花園枯井下了。陳衍秋在園中一角站了一會,見四下確實無人這才閃身來到園中枯井。陳衍秋輕手輕腳,來到枯井旁,小心翼翼地順著井朝下滑。下滑到數十丈,有一個近兩丈的通道便出現在陳衍秋麵前。陳衍秋輕輕一躍,落在通道裏,慢慢朝裏探訪。又走了一會兒,通道豁然開闊,竟似一個地下莊園。所說這莊園隻有兩間屋子,但能在地下數十丈建成如此建築,也實屬不易了。這院房舍內燈火明亮,屋外倒是沒人。陳衍秋施展心法,貼在通道頂上,從長窗縫隙中向屋內張望,但隻看見一雙裹著紅褲子的腿。陳衍秋自是不能斷定這便是鍾老二,便在通道頂上,靜靜等待。
突然,窗子被人砰地推開,屋中的光散射到外邊,陳衍秋吸附的通道頂部卻是顯得漆黑一片,目不能視,反而屋內的情形,陳衍秋一目了然。屋中那綠衣紅褲的人正是鍾老二,而怒推窗戶的,赫然便是鍾老大。金烏教的四個護法和陸家家主陸尚銘都不在。陳衍秋心中一樂,心道,如此這般,便好辦多了。
鍾老大憤憤一拳砸在窗子上,道:“油鹽不進的家夥,你還真道我舍不得殺你麼!”
鍾老二道:“你我一奶同胞,你會下得了這個心?”
鍾老大突然狠狠一笑,道:“我不殺你,是因為陸家主要拿你做戰奴,如若不然,你覺得我會留你麼?”
鍾老二道:“你當真有殺我之心?”
“哈哈哈”鍾老大笑道,“你不是早就懷疑了麼?即使我不殺你,日後你還不是要殺我?!”
鍾老二眼睛突然紅得駭人,恨聲問道:“你果然不是我兄長!我兄長在哪裏?”
“鍾老大”嘿嘿笑道:“死了,我親手殺的,毒殺,沒有傷口的,所有我才能移魂入體,成為這個軀體的主人。雖然軀體依舊,但魂魄卻是已非!”
鍾老二赤紅的眼睛冒著噴火的光芒,他已經聽不到“移魂入體”的恐怖事情,腦子中盡是兄長被害的憤怒。
“啊!”鍾老二憤怒中一拳打向麵前的人。隻是他身上被下了禁製,一身的修為功法難以施展,雖有萬千怒火,卻難以盡情發泄。
“鍾老大”哈哈一笑,引開鍾老二的拳式,便要擊向其腋下。鍾老二功法盡失,這一掌若是落實了,必是重傷。
突然空氣中氣息一動,一股細微但卻猛烈的氣勁撞開了“鍾老大”的掌勢,使得鍾老二逃過一劫。在此同時長窗震破,一人飛身而入。鍾老大一驚,連忙退到一邊,伸掌便朝來人打去。那人伸出一手攙住鍾老二,另一手揮出,砰的一掌迎向“鍾老大”,單掌中的氣勁連綿不斷,不斷蠶食著鍾老大的氣勁,而後衝破交鋒的氣勁團,“噗”地印在了“鍾老大”相胸前。
“鍾老大”“噗”地吐出一口鮮血,驚怒地看著來人,顫聲道:“陳衍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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