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華春發覺自己發現了璞玉,不,是美玉。能在這種情況下打鬥突破的,怎能說是璞玉?況且,他還是從神鼎大陸來的,比之異域祖地,無論在天地資源還是武學底蘊,都不能相提並論。
但若是薛華春知道自己看中的俊傑是神鼎大陸的人,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奇峰公子大驚,從開始的傲然,到後來的焦躁,又到最後的認真,奇峰公子自覺今日情緒的變化,比之他一個月的變化都要多,但眼前的人還是在不斷地給自己製造驚訝。
奇峰公子虛晃一招,退了出去,看著陳衍秋道:“想不到閣下如此不凡,先前倒是我小覷了你。”
陳衍秋見他退去,心中甚覺不過癮,但也隻要停住,笑道:“人誰無過?”他故意將自己弄得自高自大,好叫眼前的這位公子記恨上長生閣。
奇峰公子果然臉色一黑,道:“改日定要再好好討教!”說罷,轉身離去,與來時的囂張相比,可謂是十分的狼狽。
薛華春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嚴兄實力厲害如斯!”方才他與武徴見禮,隱隱以平輩相持,而此刻見了陳衍秋的身手,主動和陳衍秋平輩論交,長袖之能,倒也了得。
陳衍秋哈哈一笑,道:“薛長老過獎了,是師尊教導的好。”說著朝武徴長施一禮。薛華春心中一驚,心道眼前這陸長老確實是有過人之能,當真要好好巴結。於是上前再施禮,道:“方才多有怠慢之處,還望陸長老不要介意。”
武徴自然是知道薛華春為何變幻了態度,當下把架子拿了起來。先禮後兵,起初客氣,現在擺架子,讓薛華春全然摸不著頭腦:“薛長老客氣了,隻是我等初次接觸祖地,還請薛長老要好好領路,日後必會報答。”
薛華春心中一樂,以武徴和陳衍秋的資質本事,進入長生閣後將來必受重用,自己多多與之交好,倒也是件美事。於是連稱不敢,十分的客氣。
台上的女子此時也對陳衍秋一臉的驚異,喊道:“那小子,要不要上來爭個高低?”
薛華春連忙給陳衍秋使眼色,讓他上去。陳衍秋卻笑道:“好男不跟女鬥,再說了,若是你善待這些長生門的人,我又何必跟你爭?”他先說不屑與你鬥,再說在意的是長生門的人,明麵上給足了長生閣臉麵,其實暗暗是在引導那女子的情緒,讓她遷怒於長生門眾。
果然那女子冷聲說道:“你說我若是善待他們,你就不跟我爭,若是我不善待呢?”
陳衍秋笑道:“姑娘宅心仁厚,想來不會做其他事的。”
女子哈哈大笑,道:“看來你在這方天地呆的久了,忘記了先輩們的殺伐果斷。我方才就說過,我若是做統領,有生殺予奪的權利,你當我是說說麼?”
薛華春臉色一變,忙拉住陳衍秋,對女子說道:“公主既然已經爭到了全力,為何還要這般做,此地長生門眾交於你管理就是。”
陳衍秋聽他口喊公主,心中疑惑,這女子的聲音分明就是方才的呂瑋,怎麼成了什麼公主?
台上的女子見薛華春喊出了自己的身份,身體微微一震,不由得看了下外麵,狠聲說道:“好你個老頭!算你厲害!”轉身朝陳衍秋說道:“既然害怕,那下次見了我就多遠些!”又朝台下的人喊道:“即日起,此地長生門眾歸我統轄,如有不服者,殺之!”
陳衍秋知她是女人脾氣,正不知如何回應,就聽台下有人喊道:“姑娘,你姓甚名誰,即使統領,我們也要知道是被誰統領呀!”
女子朝那人看了一眼,道:“喊我呂大統領即可,其他的不要多問!”說著急忙施展身法,匆匆離去。
薛華春無奈的搖搖頭,歎了口氣。
古風悄悄朝陳衍秋使了個眼色,陳衍秋會意,問道:“薛長老,這女子是誰?為何這般囂張跋扈?”
薛華春道:“她的身份很敏感。這樣,反正嚴兄和陸長老諸位初次接觸祖地,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我好好給你們講講?”
陳衍秋心中大樂,忙道:“求之不得!”說著,幾人離開了蜂巢,隨薛華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