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內,罡氣縱橫,法力彌漫。
一隻體型中等,但樣子十分威武頭戴金冠的猛獸站在大帳外,冷冷看著陳衍秋和一隻醜陋猛獸打鬥。
醜陋猛獸殺氣衝天,一身的法力跌宕,隻震得空間波動,十分的強悍。猛獸本就身材矯健,又加之其境界高深,更是身手不凡。
剛對上陳衍秋的時候,它並沒有看出來對方有多厲害,但見對方能在群獸之中遊刃有餘,也不敢太大意,故而上來就是殺招,先是一記風刃,再是一吼音波功,而後鐵爪一分就是裂天毀地的撕扯,最後一記鋼尾橫掃,這四下攻擊捷迅無倫,加之罡氣凶猛,使四周空間波動,人在其中竟如陷沼澤,難以敏捷躲閃,故而盡管隻是四次攻擊,卻是凶險無比。
但另它驚訝的是,陳衍秋居然毫發無損。
醜陋猛獸對自己的攻擊很有信心,它是獸王座下的四大猛將,實力強悍,不輕易出手,若不是見此人惹得獸王有了些許不快,它定然不會對一個無名之輩出手。
但它居然失手了!
它原本是算好了的,第一次攻擊,是利用風刃來進行躲避,以觀察對方的實力;第二次攻擊是以音波功擾亂對方心神,使其動作生澀;第三次攻擊是殺招,在音波功製造的泥潭中撕裂對方;而第四次攻擊則是再次確保擊斃敵人的一擊。
隻是,這關聯緊密的四次攻擊,都失手了!
同為異域猛獸,見到醜陋猛獸的這四次攻擊,也都臉色冷峻,顯得很是忌憚。
但更多的異域猛獸則是對陳衍秋更為驚訝和佩服。這四記殺招,即便是同為四大猛將的猛獸也不見得能舉重若輕的躲過,說不得還要硬磕一招才行,但陳衍秋始終閑庭信步,神色並不慌忙,整個人猶如貼在醜陋猛獸的鐵爪之上一般,隻是他身法雖然了得,為何對醜陋猛獸的無邊煞氣還能輕鬆承受呢?
獸王的神色終於變得凝重起來。
陳衍秋心中卻是越來越鎮定,戒心法此時全速運轉,醜陋猛獸的氣勢越是猛烈,法力越是浩蕩,他的感覺就越好,整個人的境界也變得越玄妙,十個字訣似乎又有了新的含義和見解,尤其是儛字訣和掰字訣。陳衍秋心道,這天下功法武技萬變不離其宗,戒心法作為萬法之宗,果真能化解天下功法武技。
其實也未必盡然,戒心法作為萬法之始,蘊含著萬物變化自然不假,但若是說學了戒心法就一定能克製天下功法武技也不準確。萬物皆是有質有量,不能單純的以先後和上下來區別,任何一件武技功法隻要修煉到巔峰,其威力便超出了傳統的認知排名。
戒心法神奇不假,但更重要的是陳衍秋對武技的理解和對世間萬物的認知,使之能夠在不同的事物上尋找到相同的道理,繼而便宜自己行事。
這是一種本領,更是一種天賦。
獸王低低吼了一聲,醜陋的猛獸才不甘的甩甩腦袋,退在一旁。
獸王盯著陳衍秋,問道:“你是誰?”
陳衍秋哈哈一笑,道:“我就是你們要趕盡殺絕的那群人。”
獸王冷冷說道:“你的狀態很奇妙,身手不凡,似乎還有我族的氣息,你為何要幫那群低等的生物?”
陳衍秋哈哈大笑,指著獸王說道:“你是太年輕還是老糊塗了!這片大陸是低等生物的話,那你們算什麼?”陳衍秋有些氣惱,為何明明是此片大陸的後裔,反而咒罵殺戮呢?
獸王搖搖頭,道:“雖然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但我知道,你出言不遜!我憐你身手不凡想放過你,但不見得不會教訓你一番!”
陳衍秋冷哼一聲,道:“狂妄!”但獸王畢竟是獸王,肯定比方才那隻猛獸要強很多,因此陳衍秋也不敢大意,凝神靜氣,看著獸王。
獸王冷冷看著陳衍秋,見他全身上下微微蕩漾起了一股奇特的波動,不禁有些奇怪,忍不住仔細查看。
原來在周遭如此強大的氣息壓力之下,戒心法引之入體不斷循環,引得陳衍秋的丹田竟有了一絲的鬆動,那是在氣海之下,丹田之上,一個隱秘黑暗的地方,有那麼一絲絲的波動,隻是此時陳衍秋全身獸氣彌漫,又全神關注著獸王,竟沒有留意;但獸王何其強大,那一絲波動自然逃脫不了它的眼睛。
細細感受之下,獸王眼神一冷,那波動和元姬村的那群人雖然不同,但氣息相同!
“你敢唬我!”獸王大怒,他以為陳衍秋是故意釋放野獸的氣息,好接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