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這種人,這些人心裏別扭難受得要命,最後也未必敢對著誰放個臭屁出來。
在喬楠的眼裏,鄧文昌的年紀跟個孩子似的,問題是,鄧文昌又不是喬楠生的,喬楠沒有義務這麼無限地包容任性病嬌的鄧文昌。
愛咋咋滴,真以為地球離了他,就不轉了?
笑話!
喬楠年紀,語氣明明不是特別強烈,頂多是聽著幹脆、清冽一點,倒是挺能帶動氣氛的。前一秒,不少人還因為鄧文昌這要死不活的表現氣得翻臉,下一秒,這些人則在喬楠的帶領之下,不管鄧文昌,愛幹杯的先幹一杯。
“當”的一下,玻璃杯相碰的聲音很是輕脆,聽著讓人心中一振,氣氛再次向上推高一些。哪怕喬楠是個姑娘,麵對杯子裏的啤酒,喬楠豪氣地不輸給男人,一口給悶了,看得不少人連連叫“好”。
接下來,觥籌交錯,談笑聲聲,氣氛既融洽又熱烈。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笑,聲音向揚,氣氛是前所未有的好。當然,又除了那個唯一的例外。
在幹杯的時候,所有人都忽視了鄧文昌。大家都把酒杯舉高,唯有鄧文昌陰沉沉軟綿綿地舉了一半。
好啊,不樂意幹,不跟你幹。
所有人都碰杯了,唯有鄧文昌的酒杯沒有發出聲音來。
之後,幾人幾人的攀談,誰都有聊的對象,聊得好極了,唯有鄧文昌一人始終如一,一直保持沉默,連“嗯”都沒有“嗯”過一下。他除了坐了一張凳子,占了一個位置,用了一套餐飲工具之外,整個人跟木頭人沒什麼區別,沒有半點存在感,沒人再願意跟鄧文昌這麼不合群的人搭腔,誰也不這麼賤得慌。
八點不到,何義提醒喬楠差不多該回了。
整個過程,除開剛開始的第一杯,何義沒攔著,之後喬楠喝酒,何義都是看著的。
為了這個情況,好幾個同事笑話何義:“我部長,知道你愛惜人才,關心輩,但你這做的,是不是過了。要不是知道,嫂子給你生了一個兒子,我們這個侄子還在念書。不然的話,我們都要懷疑,喬是不是你生的女兒了。”
除了父親對女兒之外,誰還能對個姑娘這麼關懷備至。
大家都是男人,何義對喬楠的關心是出於一個男人對女人的關心,還是出於長輩對輩的關心,這一點,誰都不會弄錯,也不會有任何的誤會。
事實上,不單何義如此,部門裏不少人,也把喬楠當家裏的輩一樣看待。所以喝酒的時候,沒一個人因為喬楠是女的關係,一直懷有別的目的地灌喬楠喝酒。
相反,喬楠不給自己添酒,沒一個人會喬楠酒杯裏沒酒了,趕緊添上。而桌子上,因為隻有喬楠一個人喝啤酒,他們也隻讓服務員拿了一瓶,都沒補第二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