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臨鏢局內旌旗遍地鮮血累累,肅殺的氛圍依然籠罩,殘陽似血,腥風如刀。
厲血孀湊近屈斌耳朵將那晚田若苗的遭遇說了一遍。
“什麼?”屈斌麵目猙獰衝著厲血孀怒吼道。
厲血孀神色緊張,垂下頭不敢言語,內心充滿愧疚。
“你怎麼不早說,啊……啊……啊……啊……啊……”屈斌憤怒之極,將滿腔悲憤集於一掌,“轟”的一掌將旁邊的石鎖打碎。
厲血孀看屈斌動怒,身上的傷口飆血,趕緊用手按住他傷口,“屈大哥,都是我管理下屬不嚴,你不要動怒,當心傷口,所有的錯都是我,你責罰我吧!”
“用不著他責罰你,我願意代勞,”冷梟滿臉冷酷,眨眼之間已經衝了過來,滿手烈火,在殘陽的照耀下格外赤紅,高高舉起,在天空中劃了下來,猶如驚雷在黑夜之中劃破
長空,一把火焰刀劈向厲血孀。
厲血孀觸不及防,身體還未來得及躲閃,隻感覺腦門一片灼熱,眼睛一閉,隻能接受死神的邀請。
時間在身邊流逝,卻感覺不到身體的裂開,灼熱之感慢慢退去,疑惑的睜開緊閉的雙眼,屈斌口吐鮮血躺在數丈之外,冷梟也退了好幾步。
“主人,”那戴著黑麵紗的女子,衝了過去,扶起地上吐血的屈斌,“主人,你沒事兒吧!你為什麼要去擋這一掌?”都是我不好,隻見那女子揭開麵紗。
“若苗?怎麼是你,我對不住你,沒能好好保護你,”屈斌喘著粗氣說道。
在剛才那一刹那,火焰刀已然臨近,屈斌用盡全身力量,撲上前去接住這一掌,厲血孀眼看屈斌命懸一線,淚流滿麵撲到屈斌跟前,“屈大哥,你好傻,都是我的錯,你還要
為我擋這一掌。”
“今天……今天……今天死的人太多了,我不想再有人死在我麵前,”屈斌說話已經斷斷續續,本來身上有傷,剛才受冷梟掌力一震,被常域尋暗算的傷口,早已血流不止。
厲血孀雙手齊上,一手捂著前胸,一手捂著後背,鮮血在手指間慢慢溢出,眼淚不止的厲血孀情緒幾欲瘋癲“誰來救救他,誰來救救他……”言語已經傾向哀嚎。
正在此時,冷梟過來疾步如風,臨空一掌劈向厲血孀“我認準的目標,沒人能救,”厲血孀冷笑道:“嗬嗬,若屈大哥活不了,我願意陪他去黃泉路上走一遭,去欣賞沿路的
彼岸花,奈何橋上不飲湯,來世在報恩情。”
冷梟殺人不留步,掌如雷動勢若奔馬,“轟”,一陣巨響,掌風襲來,把田若苗、屈斌、厲血孀全部震倒在地,厲血孀撲在屈斌身上,為他擋住掌風餘勁兒。
原來正在危急關頭,紫髯道長拂塵輕掃,上前接了冷梟雄一掌,“無量天尊,冷梟,今天死的人太多了,不要在殺人了。”
紫髯道長說著便走到屈斌跟前,掏了一粒藥丸,“這是天山雪蟾丸,是我年輕時西遊天山偶得一雪蟾練就而成,此藥隻得三顆,乃療傷聖藥,厲姑娘你給他服下吧!”
“謝謝道長……謝謝道長……”厲血孀非常激動,言語有些顫抖。
信空急忙上前製止,“屈斌乃殺人狂魔,道長為何要救?”
“哎!滿院血腥,不要在流血了,平靜一下吧”紫髯道長說道。
“不行,他不死,江湖還會有更多殺戮……”還未等信空說完冷梟打斷話語。
“牛鼻子老道,你敢擋我?”冷梟冷冷的對紫髯道長說道。
田若苗衝到冷梟身旁,“算了吧!不要殺厲血孀了,看她對我主人這麼癡情,如果殺了她,我主人也不會好受,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