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阮玉顏那日在順臨鏢局被一個黑衣人救走,自己也不知是誰救的,隻知佘化龍向她撲來之時,一個黑影閃過,把佘化龍殺死,然後就抱著自己跳牆逃走,一路上也不言語,隻顧帶著自己逃。
“你是誰,快放我下來,讓我回去,屈大哥有危險,”阮玉顏心急如焚,也不知此人是誰,更不知此人要帶她到哪兒去。
那黑衣人也不說話,隻顧抱著阮玉顏跑,也不理會阮玉顏,於是阮玉顏開始大喊大叫起來,手腳並用一個勁兒手舞足蹈,那人看阮玉顏不受控製,手起一掌,向阮玉顏後腦勺砍去,世界變得清靜了。
一滴水滴到阮玉顏的麵頰上,慢慢的滑落到耳畔,阮玉顏慢慢的蘇醒過來,緩緩的睜開雙眼,見眼前是無數的石鍾乳垂下,視線模糊的看上去還在閃爍發光,甚是漂亮,一滴滴的往下滴水,滴滴噠噠構成美妙的旋律,阮玉顏這才發現自己在一個洞裏,四麵空曠,自己睡在一張石床上。
阮玉顏坐起身來,頭腦昏沉沉的,後腦勺還有點疼痛,扭了扭脖子,感覺好了點,四周環顧,山洞中石筍、石乳高高低低錯落有致,一盞燈擺在一張石桌上,那是空曠的山洞中唯一的亮光,阮玉顏下了床,走到石桌旁坐下,桌上還有水和吃的,阮玉顏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吃了起來。
洞外忽然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阮玉顏也顧不上吃了,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眼神密切注視洞口。
不一會兒,一個人影從外麵走了進來,不錯就是那黑衣人,阮玉顏在一旁偷瞄著,隻見那人進來看見床上空空如也,也不心急,“出來吧!不要躲了。”
阮玉顏一聽這人聲音好生耳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正在琢磨時,那人已走了過來,拉著自己衣袖,“要躲也要找個不起眼的位置嘛。”
“關你什麼事兒,我喜歡躲在哪裏就躲在哪裏,”阮玉顏邊說邊想,“到底是誰呢?”
那人拉著她往桌子這邊走來,“快吃些東西吧!你都昏迷一天一晚了,我剛買回來的燒雞,還熱乎呢!”那人甚是盛情款款。
阮玉顏趁那人不注意,動作極快,一把扯下那人麵罩。
頓時大驚,“是你?怎麼會是你?”阮玉顏表情吃驚。
那人見自己已露出真麵目也不想在隱瞞,“不錯,是我,阮姑娘我隻是不想你有事兒,順臨鏢局危機四伏,你在那裏恐有性命之憂。”
“那你怎麼不救屈大哥呢?他現在怎麼樣,帶我去找他,”阮玉顏說道。
那人沉思一下又說道:“我也想啊,隻是我把你救出來後,將你抱到這山洞來路程太遠,等我回去的時候順利鏢局隻有一群道士在清掃戰場了。”
“水大哥,你撒謊,你根本沒打算去救屈大哥,如果真心要救,在眾人麵前蒙著臉就行,在我麵前你大可不必,而且你把我救出來後,也可以隨便就近找個安全的地方讓我呆著,你在返回去救屈大哥,”阮玉顏步步緊逼的走向水無形,“其實你根本就沒打算去救屈大哥。”
水無形好像被戳穿一樣,立即避開阮玉顏目光,轉過身去,“我哪有你說的那樣,我和屈兄情同手足,我怎麼會這樣了,你胡說。”
“要是我胡說,那你現在就帶我去見屈大哥呀!”阮玉顏說道。
水無形看著阮玉顏,“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你還是先吃點東西吧!你都一天一夜沒吃了。”
阮玉顏聽了這話人都快崩潰了“我哪還吃得下東西呀!若是屈大哥真的死了,那我豈不是害死他的元凶,他要不是為了我,也不會如此下場,”說完便嚎啕大哭起來。
水無形看著阮玉顏傷心,心中也有些難受,便上前安慰“阮姑娘,我沒說他死了呀!”
“對呀!你憑什麼說屈大哥死了,你又沒看見屍體,”阮玉顏停止了哭泣,“對呀!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屈大哥。”
說著阮玉顏就往洞外走,水無形攔住阮玉顏,“吃點東西再走吧,用不著這麼急,若是還活著,你也不差這會兒吃飯功夫呀!”
“水大哥,你說什麼呀!屈大哥身受重傷,如果我早些趕到,也能為他治療呀!”阮玉顏感覺對水無形有些不耐煩了,“你為什麼老是阻止我?”
水無形立即解釋道:“我哪有呀!,屈斌乃我兄弟,他沒事兒我當然高興了,你怎麼這樣說我?”
“果真如此?”阮玉顏反問道:“真是這樣就好,那事不宜遲,我們趕路吧!”
水無形也經不住阮玉顏的衝擊,隻好順從,“好吧,我們去找他吧!”
兩人出了洞口,阮玉顏也不識路,跟在水無形後麵,走了好大半天還是荒無人煙,“水大哥,還有多遠呀!怎麼還是這片林子你轉悠,了無人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