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風依舊轉著,強勁的風力招來落葉,周圍的人不敢靠近,整個院落都籠罩在颶風之下,遠遠望去一根風柱聳入雲霄,吸納著煙塵,房上的瓦片也隨風風起,被卷入風柱中,須臾間,民房都變成空架,強流持續著,懷剛立於風柱中心,好似一尊活佛,巋然不動屹立在風口浪尖,此乃少林絕學《禦魔風》。
屈斌穩穩立於空殼房頂之上,一頭黑發隨風飄蕩,身後的陸華濃有些吃不消,強勁的風力如同刀割一般,劃得玉麵開裂,蒙臉的黑紗也被卷走,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散亂飄揚,信空給旁邊三個信字輩師兄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一起上,一舉拿下屈斌。
幾人心領神會,手握兵器飛上房頂,信空、信虛從左邊攻來,信能、信清從右邊殺出,屈斌早已看在眼裏,輕輕一跺腳,一根房梁乘著風飛了起來,屈斌順勢一掌,房梁朝信空、信虛飛去,信空手持錫杖,‘啪’將其折斷,屈斌緊隨其後,雙手抓住折斷的房梁,砰砰,向二人頭頂擊來,二人隔空架住,暗自較勁兒,後邊的信能、信清手持降龍棍高高躍起,向屈斌劈來,屈斌轉身用手裏的房梁擋住,哢嚓,降龍棍勢猛力沉,房梁根本招架不住,屈斌急忙後退,信空、信虛早從後麵襲來,屈斌已經退無可退,危急時刻,猛一跺腳,踩斷一根橫梁,徑直掉了下去,四位信字輩僧人撲了個空。
屈斌在房內,仰頭看著,見四人立於頭頂,屈斌鼓足內力,砰!一掌擊出,使出春雨如注,一道水柱由下往上迸出,擊穿房頂,四人哪敢停留,紛紛飛散開去,屈斌見四人散開,又飛了起來,還未等站穩,颶風中的懷剛和尚手一揮,一把巨大的風刀橫空劈來,風本虛空無形,如何能擋,隻可避開,屈斌一腳未穩又飛了開,轟!整個房頂被削去一半,連著牆壁垮塌了一截,陸華濃在屋脊之上已經坐不穩,隨時有可能掉下去,忍著痛站起來,欲走下房頂,誰知,懷剛在颶風中心一跺腳,風力猛增,唰唰唰!陸華濃腳下失重,飛了起來,身上有傷,哪有能力控製自己,屈斌穩住腳準備相救,可是為時已晚,強風過處陸華濃早已無影無蹤,不知飄蕩到何處,屈斌黯然神傷,雙腳緊緊扣住房頂,整個房屋搖搖欲墜,呼呼呼!整個房頂飛了起來,卷入颶風之中,盤旋在天空,屈斌此時已然站在房頂,隨著風打轉。
屈斌在空中盤旋,腳下不穩有勁兒使不出,懷剛將禪杖插入土中立於身旁,兩隻手運功使力,在憑空劈砍,一道道的風刀向屈斌砍來,屈斌哪有還手之力,隻有躲閃之功,眼看腳下踩的原木被一截一截削去,而屈斌此時用力過度,身上的兩處傷口開裂,著實疼痛難忍,如此相持下去恐有不測,須想法撤出風中。
嗖嗖嗖!
又是幾把風刀劈來,屈斌眼明手快使出全力飛入颶風中心,一個泰山壓頂墜向懷剛頭頂,懷剛拳頭緊握,向天一拳擊出,一股拳風直衝屈斌,好似南天一柱,頂住屈斌,兩人開始比拚內力,暗自較勁兒,屈斌氣沉丹田用力下墜,懷剛身如盤古托天,使勁兒上頂,周圍的風勢一點未減反而增強,颶風之外的信空等人都進不來,隻能在颶風之外幹著急,眼看屈斌年輕後勁兒足,時間一長漸漸占據上風,一點一點的壓下,懷剛年歲已大,但是一臉倔脾氣也不服輸,猛一跺腳,插入土裏的禪杖震了出來,懷剛一腳將禪杖踢向屈斌,屈斌哪還敢再較勁兒,側身一閃,禪杖從鬢角擦過,嗖,屈斌又被卷入風中,在空中來回打轉,手腳失控任風搖擺,懷剛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一把抓住禪杖,啪,向旋轉的屈斌戳來來,屈斌見勢不妙,向地麵使出春雨如注,利用水柱的反彈將自己推向更高的空中,懷剛劈了空,見屈斌高懸,自己輕輕落到地上,收住了勁兒,颶風瞬間停歇。
屈斌突感失重,從高空垂直墜落,身體完全不受控製,眼看就要著地,身後落下一根柱子,屈斌一把抓住,向地麵一拄,借力反彈到殘缺的圍牆之上,剛一落腳,信空看準時機,手中錫杖猛一揮出,推倒圍牆,屈斌臨空翻起一筋鬥,從信空頭頂飛過,背後一腳踢向信空,砰!栽倒在圍牆之外,好似餓狗撲屎滿嘴黃泥。
此時的整個院落早已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模樣,瓦片、房梁、柱子散落一地,牆壁倒的倒塌的塌,樹枝被撕得四分五裂,雜草被連根拔起,好似大戰之後的沙場,全無一點生氣,隻有懷剛站立之處幹幹淨淨無半點塵土,各處躲著的小和尚此時方敢出來,拍著身上的灰塵,拿著齊眉棍,將屈斌團團圍住,信空從泥土中爬了起來,擦著滿嘴的黃泥,“惡賊,你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屈斌也不搭理他,看著懷剛氣喘籲籲,正在調解真氣,自己也坐到殘牆之上休息,忍著強烈的疼痛,暗自運功療傷,信空看出了屈斌的心思,糾集其餘三位信字輩僧人及一群小和尚,圍了上來,“師兄弟們,我看此惡賊身上有傷,不如趁他乏力一鼓作氣拿下他,除去這江湖鬼魅,”屈斌怒目閃爍,奪魄的眼神盯著信空,一個箭步早已奔至跟前,朝胸口一掌打出,信空觸不及防臨時用錫杖擋架,鏗!砰!彈出好遠,撞到牆上,又彈了下來,跪倒在地,一口鮮血噴出,屈斌馬不停蹄又閃至跟前,抬手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