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一,劍一,你……”北野禦情撩起床上方下的紗帳,為了不被驛站的下人看到床上的墨跡口袋,禦情之前特意放下了床上的沙帳。
禦情手上墨跡紛飛,明顯想要在床鋪和洗澡桶之間,升起墨跡牆壁。
本想再“警告”劍一一下,卻聽見了墨跡口袋裏,傳來悠長的呼嚕聲。
“真是個粗神經……”禦情溫婉一笑。在布袋裏劍一的腦袋下輕手輕腳的放上一個枕頭。北野禦情退了開去。
北野禦情剛剛放下沙帳,劍一血紅的目光,亮了起來,透過墨跡口袋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輪回辨!”劍一嘴角溢出鮮血,他竟然拚著重傷,發動了自己現在最強大的招數,幾次危機關頭都沒有使用的真正殺手鐧!
悉悉索索,那是衣服落在椅子上的聲音。
嘩啦,禦情已經放進了一條腿在浴桶裏!
劍一睚眥俱裂,終於,一道劍光緩緩穿透布袋,墨跡口袋無聲無息的被劍一割破一個大口子。
這比直接破壞整個墨跡口袋還要難上千倍,為了不被禦情察覺功法被破,劍一才拚到了吐血,完美的隻在墨跡口袋上開了一個偷窺孔!
“該死,怎麼還有沙帳!”
“還差一點點……”劍光繼續伸長,像一條受傷的毒蛇,一寸一寸的靠近遮擋仙境的紗帳。
“堅持!……”劍一鼻孔裏全是自己的血腥味。
“男人的浪漫,絕不放……棄。”劍光即將碰到沙帳的一瞬間,短路的節能燈一般,閃了兩下,功虧一簣。
劍一竟然耗盡了內力,再次昏迷了過去!
墨跡口袋關閉的那一刻,劍一似乎看到了一個帶著露水的水蜜桃。
“是禦情的那個部位?”劍一帶著無盡的疑問,失去了意識。
“嗬嗬嗬……”當劍一的大腦告訴他在暈倒前,劍氣潰散,吹起沙帳時,看到的是美人完美身體的哪一處秘境時,已經到了第二天早晨。
墨跡口袋已經消失,劍一直挺挺的躺在房間裏唯一的大床上。
摸摸旁邊,沒有美人在側,但的的確確能聞到枕頭上的發香。
“完了,為了那一眼,竟然錯過了整個晚上的‘節目’!”劍一懊惱的將手臂耷拉在額頭上。
“至少,看起來,沒被發現。”想到這,劍一賤笑不已。
“劍一!”北野禦情一下掀開了紗帳,陽光混合著清晨的少女香氣,突襲而至。
劍一一個激靈,緊急集合般一躍而起,在床鋪上站的筆直。
“我什麼也沒做,也沒看見白色的大桃子!”
“桃子?嗬嗬嗬,呆子,還沒睡醒呢。”北野禦情頭頂一枚釵子上,白銀花朵搖曳純淨。
女狀元換上了一身白色長裙女裝,手上端著一碗湯水,斜坐在床沿,真有些祝英台重畫眉,梁山伯狀若癡的感覺。
“有可能還在夢裏。”禦情的女裝,竟然如此有女人味,劍一一屁股重新坐下:“你這樣打扮,真好。”
“呆子……”北野禦情露出開心的笑顏,竹林微風,劍一覺得整個人都幹淨了許多。
“……這次,你終於注意到了……”北野禦情自言自語。
“嗯?什麼?”劍一沒聽清。
“不,沒事,這是益氣養血的湯藥,很適合傷後恢複,我們一人一碗。”北野禦情將手上的藥湯遞給劍一。
“哦,好的。”劍一接過藥湯仰頭灌了下去,眼睛卻是不離禦情的身體。
他沒有注意到,劍一喝下藥時,北野禦情怪怪的眼神。
早上去藥店抓傷藥時,發現唐公對邊關的管製簡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任何藥店賣出藥材,都必須將相應的藥方,保存上報,特別是對內傷調理的藥物,甚至要寫明如何收傷,和什麼人打鬥!
四象極地那場大火來曆不明,但是多年江湖朝堂的經曆,讓禦情將朝廷列為了第一嫌疑。
登記驛站全是用的假身份,這也是她放下矜持和劍一同宿一屋的理由。
登記內傷,必定會被唐公的人,重點調查。
李淵的手下和楊廣手下那一群貪官汙吏可不一樣。狼犬和哈巴狗區別很大。
就在禦情打算放棄的時候,北野禦情見到了一家掛著婦科聖手牌子的醫館,女狀元靈機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