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時分,佳人已經離去,雷飛白這才明白,原來昨夜的並不是一場夢,隻是在夢中,錯把耿翠當成了江仙兒。
“雷飛白,我走了,其實很早之前我就該走了,隻是我舍不得離開,現在我終於決心要離去,因為你是那天上的蒼鷹,而我注定隻會成為你的拖累。
雷飛白我走了,不要來找我,因為我怕我舍不得!”
寥寥的隻言片語,寫在一張小小的紙上,雷飛白能夠知道耿翠在離去時候的悲傷,因為淚水已經將紙片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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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哥,真的要走嗎?”
就在剛才,失蹤了將近一個月的雷飛白,出現在已經煥然一新的“雷豹”公司,黃宇臉上驚喜的神色還沒來得及收起,便得知了雷飛白想要離開的消息。
“宇哥,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哭喪個臉幹嘛?”
看著黃宇還綁著繃帶的手臂,雷飛白的心中很是感激。
“我走之後,“雷豹”的兄弟們就交給你了,不求有多大的發展,隻要能讓兄弟們吃的飽就行,還有就是別忘了我們成立“雷豹”的初衷就行。”
自那日耿翠離開以後,雷飛白便陷入了痛苦與矛盾之中,痛苦的是江仙兒的離去,還有耿翠的離開,而矛盾的正是自己接下來的選擇,如果說江仙兒的死亡是雷飛白所來不及的,那麼耿翠的離去卻是和雷飛白有著很大的關係。
這段時間的沉淪,讓每一個關心雷飛白的人都很是擔心,雷飛白自己也知道,這樣的做法是極不負責任的。
“雷豹”公司在這短短一個月裏取得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切的成果都是身體還沒康複的黃宇,和身邊的一幫兄弟們努力的結果,而自己這個最初的創始人卻至始至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還有江小森,這個有著自己堅持和夢想的女人,在自己麵前選擇了妥協,還有耿翠,還有江仙兒,他們都在為自己付出著,汗水,鮮血,甚至於生命。
其實生活就是這樣,在我們生活的這個大環境裏,我們是一個整體,卻又都是一個個獨立的個體,我們看似在獨立的生活,卻是有著肉眼看不見的線條將人與人之間串聯了起來。
父母、兄弟姐妹、親人和朋友,他們關心我們,愛護我們,給我們親情,給我們力量,這是他們的付出,老師、鄰居、同事、甚至是居委會大媽,他們在他們各自的工作崗位上,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在實現他們的責任和價值的同時,也是在付出;包括我們生活中的消遣,吃的米飯,各種,都是因為有無數的我們不曾相識的陌生人,在默默的付出。
他們在付出的同時也會得到回報,正如雷飛白一樣,將生死置之度外,在槍林彈雨中打擊違法犯罪是付出,殺死在華夏包藏禍心,為非作歹的倭國間諜是付出,救出被壞人欺淩,失去自由的耿翠和江仙兒是付出,為了讓黃宇等人不受良心的譴責,可以挺直腰板,坦蕩做人,正直做事,成立“雷豹”公司也是付出。
當然付出的同時,雷飛白也有回報,榮耀,親情,愛情,友情,兄弟情義,在得到這些以後,雷飛白知道自己的人生中又多了一項東西,那就是責任。
為了自己所愛的人和愛著自己的人,雷飛白必須要承擔起責任,因為雷飛白知道,在華夏還潛藏著不少圖謀不軌的勢力,就雷飛白知道的就有不少,更何況,雷飛白曾經經曆的,倭國間諜組織在華夏用活人做實驗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是時候重新站起來了,雖然自己已經不在“雪豹”特戰隊,雖然自己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死神”,但自己還是雷飛白,還擁有滿腔的熱血。
“保重!”
“保重!”
沒有過多的話語,也無需過多的話語,真正的兄弟隻需要一個眼神,一句保重便已經足夠。
在雷飛白辭別黃宇和一幹兄弟們離開倉山,登上去往省會金陵列車的時候,卻是沒想到,自己的身後有了一個尾巴,而這個尾巴不管是從外表,和動作上都和普通的遊客沒有什麼兩樣,以至於,就連雷飛白都不曾感覺到絲毫的異樣。
而與此同時,在倉山市一棟豪華的別墅裏,有一場針對著雷飛白的陰謀正在展開。
“你是說那個人叫雷飛白?”
一個肉球端坐在寬大的沙發上,被滿臉的肥肉擠到隻剩下一條細縫的眼睛裏,露出駭人的光芒,手中拿著一根鋼製的拐杖,拐杖的一端隨著話語聲,有節奏的敲打著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