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確實變了,就連遠在千裏之外的金陵也開始下起了雨。
“你是說厲虎今天很頻繁的在問你我的動向?”
房間裏,雷飛白看著窗外正在瓢潑的大雨,內心莫名的有些感歎。
“是的,從早晨到現在已經問過好幾次了,並且還囑咐我一定要看住你。”
劉艮山站在雷飛白的身後,神色間有些凝重,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厲虎如此頻繁的詢問雷飛白的動向,肯定是要有所行動,況且,劉艮山是一個好獵人,有著敏銳的危險感知力。
“嗯,我知道了,艮山,你現在就回倉山,去找黃宇。”
“雷哥,你不能這樣啊,厲虎來了我卻走了,這算什麼事?”
這段時間,雷飛白也是經常的和劉艮山說一些當初遇到黃宇等人的事情,並把創建“雷豹”時的一些想法也告訴了他。
當劉艮山聽到雷飛白曾經也是一名軍人,在離開部隊以後,還想著為社會,為兄弟,為理想做著自己力所能及的實事,並且當作是可以奮鬥一輩子的事業,劉艮山十分感慨,慶幸自己可以加入“雷豹”,成為其中的一員,稱呼也自然從雷總變成了現在的雷哥,雖然劉艮山的歲數還要比雷飛白大上一些,但這聲雷哥卻是叫的心甘情願。
“不是的,艮山,我沒其他的意思,隻是...”
“雷哥,你不就是說會有危險嗎?我現在已經是“雷豹”的一員,以後麵對的危險不可能會少,更何況我還是你的兄弟,如果我今天走了,不但我沒臉會倉山,就是我自己這一關我也過不去!”
劉艮山的眼圈有些發紅,內心也感覺都些委屈。
所謂的兄弟,並不隻是一個稱呼,也不是一起喝上兩杯酒就是兄弟,真正的兄弟是可以互相依靠,相互間信任,為了共同的理想和目標一起奮鬥的,可以在危難關頭為對方付出生命的,這才叫兄弟。
當然,在很多時候,人們把這種難能可貴的兄弟情義給曲解了,以為隻要在一起廝混的,狐朋狗友勾結在一起,拉幫結夥,人多勢眾,為了自己的私欲去傷害他人,以為這樣就是哥們義氣,以為這樣就叫兄弟,其實他們錯了,那不叫兄弟,那隻能算是犯罪團夥。
“哎,艮山啊,我隻是...”
雷飛白很是感動,在自己的人生中有過不少的兄弟,以前在部隊時的好戰友,好兄弟暫且不提,就是後來遇到的黃宇、吳軍等人,也都是可以相互依托性命的好兄弟,現在又有了劉艮山,老天也算待自己不薄。
“雷哥,你要是不答應,我也就不去倉山了,我,我現在立馬收拾東西會東北老家。”
劉艮山再一次打斷雷飛白的話,轉身就要離開,作勢要收拾東西回去東北老家。
“我...”
雷飛白張大了嘴巴,沒想到三十多歲的劉艮山也有這樣的一麵,耍賴皮的手段在這樣一個憨厚老實的人手上,居然也可以玩的這麼溜。
“等等,艮山。”
雷飛白連忙叫住劉艮山,倒不是真怕對方要回東北老家,而是聽到了東北老家這幾個字的時候,雷飛白的腦海裏忽然有了一個異想天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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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天的瓢潑大雨也好似後勁有所不足,漸漸弱了下來,隻是還沒有停下,天色也已接近傍晚時分,一輛奧迪汽車從高速出口緩緩駛出,往金陵市區開去。
“到了?”
武田打開車窗,將腦袋微微探出,呼吸著窗外潮濕的空氣。
因為列車票的實名製,讓原本隻需要兩個多小時的列車之行化為了泡沫,跟著厲虎開著汽車,又因為雨天路滑,再加上高速擁擠,硬生生的用了四五個小時,才到了目的地,這漫長的旅途,任憑是武田這樣的受過特殊訓練的人,也感覺頭昏腦漲,心情煩悶不已。
其實這也不能怪武田,要知道,作為一名忍者,武田大部分時間都不曾離開過自己的國家,而在倭國這樣的彈丸小國,國土麵積小到可憐的地方,五個小時的車程,不說來個全國一日遊,但是一半的路程卻是差不多了,另外,武田如果見識過華夏國真正的堵車的話,恐怕還得慶幸自己幸好沒有趕上節假日,當然,武田也沒那個機會去見識真正的堵車盛況。
“就快到了,我再聯係下我安排在那邊的人,讓他發個位置給我。”
不知道為什麼,厲虎從出發時就感到有些心神不寧,要說是因為渡邊隻安排了武田一個人去對付雷飛白,讓自己擔心的話,可一路上武田所表現出來的自信滿滿的樣子,也讓厲虎打消了一些疑慮,畢竟去殺人的是武田,沒有兩把刷子的話,就不是去殺人,而是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