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我上了婚車,一路上慢慢走著。我握著他的手,手心因為緊張而有些汗津津的。我看著他安靜的樣子,忽然很不服氣。
——“跟我結婚,你一點都不緊張”
——“我早就認定你是我老婆了,娶老婆進門緊張什麼。”
——“哼。”我看著羽偷偷咽口水,原來都是裝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大堂坐滿了人,羽的家人和我的家人分列兩旁。我挽著他的胳膊在人群中走過,最後在舞台上站定。司儀按流程說著各種吉利話。我和羽靜靜對望。
——“陳墨羽先生,你原意娶季雨菲小姐為妻,無論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麼?”
——“我原意。”羽堅定的說。
——“季雨菲小姐,你原意嫁給陳墨羽先生,不管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嗎?”
——“我原意。”
——“我宣布,你們正式結為夫妻,陳先生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
我們在祝福聲中親吻。羽的母親和媽媽緊緊握著彼此的手,眼裏含著淚花。終於的終於,我嫁給了羽。我和羽挽著手挨桌敬酒,羽的臉因為酒意上湧而變得通紅,看起來像是熟透的蘋果,我的嘴角彎彎的,這樣的他,讓人不愛都不行。
等到婚禮結束,人群散去,我和羽相視大笑,終於可以歇口氣了。溫暖的房間,火紅的婚床,熟睡的羽,這一夜,是我這輩子幸福的的開始。有羽在,真好。
夏天來臨前,我和羽又回到沈陽。我要準備畢業論文,羽也找了份臨時的工作陪著我。我和小美的婚禮都是在家舉行,並沒有聚在一起,這竟成了小美的遺憾。五月的時候,滿山遍野都開滿紅的粉的花,我和小美穿著小禮服,邀請了一些親近的朋友,補辦了一個沈陽的婚禮Party。
我們四個人站在鮮花搭成的舞台上,林蕭光榮的成為聚會的主持人。
——“現在,石海先生和田小美小姐,你們可以說誓詞了。”林蕭笑著說
——“小美,第一次看見你時,你灑脫的笑深深印在我心裏,從那時起,我陷進愛你的夢裏。很多次午夜夢回,我都在想,若是有一天能娶你為妻,這輩子是不是就了無遺憾?我們爭吵過,但是愛讓我們堅定,從今天起,我會對你的全部負責,請相信,我隻愛你。”石海哽咽著說完,小美已經淚流滿麵。她抖著手拿起誓言,看著石海說,
——“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愛情是誰先開了頭,隻是這把火點了我的整個生命。我每日惶恐不安,怕一眨眼你就不會消失不見。我穿著婚紗沒向你走進一步,心跳就加快一步,這輩子,能嫁給你,是我最大的幸福,我愛你,更加信你會給我幸福。”林海上前抱著小美,久久不願放手。
——“雨菲,墨羽到你們了。”林蕭眨眨眼睛說,淚光在他眼角一閃而逝。
——“雨菲,從我們高一的相識,如今已是十年。這十年我們愛的很苦,彼此思念也彼此傷害,分別後的遇見,生死之間的相依,我的心從未如此堅定——我愛你。每一次想到你受傷時我不在,我都痛徹心扉,從今天起,你的苦你的痛,我來背,你的笑你的樂,我來陪。”羽牽著我的手,眼淚一點一滴滑落。
——“羽,從我相信愛你開始,我就生活在思念和不安中。你太美好,美好的讓我忍不住放棄。你的每一次消失,對我都是致命的打擊。我把心和命放在你手裏,用一輩子賭你的心。看著你跪在雪地,看著你陪我赴死,看著你落淚,我不能在偽裝堅強。除了你,我沒有後路可以退,請你牽好我的手,此生,不離不棄。”
所有人都紅著眼眶眼眶鼓掌,這是一場賭局,我希望王我們都會贏。遠處,韓子軒轉過身,低著頭一步步走遠。淚眼朦朧中我隻能道一聲再見。願你找到一心人,白首不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