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媽的罵罵咧咧幾分鍾後,嚴飛總算明白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原來,大媽是這附近一家超市的老板娘,因為丈夫去世的早,就養了條狗作伴,沒事陪自己打發時光。
但是,就在昨天,她家的狗跑了。
狗跑路的具體路線當事人已經很難查證,但最後的結果是稀裏糊塗的就被雷公大貓幾個家夥給打死燉了。
大媽剛開始還不在意,以為狗就是貪玩在外麵過了一夜。照著這種節奏下去,一周以後估計才能發覺自家愛犬遭遇不測。
但突發的一個變節,讓大媽幡然醒悟。
這個變節就在於,雷公大貓這幾個月的橋洞子生活沒吃上幾回肉,就靠打狗吃肉為生,整個方圓數十裏,無人不曉,臭名昭著,還博得個“屠狗惡霸”的名頭。
大媽剛和好友說起此事,就立刻得知津市最近還冒出了這麼批人攪亂風氣,差點沒氣背過去,愛狗要是擱平常,估計還好說,這個節骨眼玩起了失蹤,哪還有命活!
在好友的一番指點之下,大媽帶著幾位在自己超市打工身強力壯的店員,一路殺到河邊,還沒進洞就發現了愛犬的狗毛的狗鏈子,鍋裏還香氣四溢,骨頭都熬爛了。
大媽哪能不氣不怒,剛巧見到雷公出洞,一句話也不說,上前就是一記撩陰腿,雷公雖然脾氣暴,但為人憨厚,叫他打男人還行,打女人就慫了,所以吃下這幾痛徹心扉的撩陰腿後,他立刻乖乖退到洞裏,暫時避其鋒芒。
嚴飛得知這一切,也是哭笑不得,覺得這幾個家夥還真是搞怪,啥事都敢幹。
狠狠瞥了幾人一眼,嚴飛看向大媽:“阿姨,我回頭一定好好收拾他們。這個狗值多少錢,我們悉數賠償。你看如何?”
大媽怒火攻心,眼珠欲裂:“我有錢,要你錢又有什麼用,我要我的小木木!你賠我小木木!”
這個小木木已經出現在大媽口中好幾次了,每次提及大媽都是肝膽欲裂,都帶著燃燒世界的戰鬥力,想必就是狗名無疑。
嚴飛一陣頭疼,說起話來全無底氣:“阿姨,狗死不能複生,要不我再賠您一條一樣的狗,你看如何?”
“我不要其它狗,我隻要小木木!”大媽堅持己見。“要是沒有小木木給我,我就報警,告你們殘害生命,讓警察關你們一輩子!”
大媽已經氣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邏輯完全不在線,嚴飛鬱悶的直搓臉蛋。
現在完全就是一盤僵局擺在麵前,人家不要錢,隻要自己的狗,總不能學春晚小品裏的那樣,說“哎呀,狗你是帶不走了,你把門口那鍋都架走吧,你狗都在裏麵呢。”
那樣會搞出大事情的!
四個罪魁禍首耷拉著腦袋,看樣子也知道錯了,嚴飛也不好多責怪他們,畢竟出來這麼久,身上沒錢買肉,打點狗肉吃也算人之常情。
大媽掏出手機,準備報警,幾個隨同她來的店員左右護法,虎視眈眈嚴飛等人。
嚴飛微歎口氣,也不去製止,要是報警能解決事情,他也不介意去一趟警局。
但有人不願意這樣的處理方法,就在大媽剛剛接通電話的一瞬間,她麵前的店員遭到攻擊,瞬間倒了倆,大媽手機被搶。
“你幹什麼?”大媽驚恐喊道“殺了我的狗,還要打人是不是?”
柳煙不等電話那頭說話,快速掛斷,看著大媽說道:“請問一下,如何證明外麵鍋裏的狗是你的?”
大媽愣住,想了想,又吼道:“你們果然不要臉,開始想賴賬了是吧?”
柳煙搖頭:“我隻想講證據,不知道您有狗證和防疫證嗎?”
大媽又是一愣,這回不同上回,這回發愣是因為她明白麵前的這位漂亮姑娘很厲害,自己可能不是對手。
不然,怎麼句句戳到要害。
柳煙一看大媽的臉色,就明白了,長舒口氣,把手機遞過去:“阿姨,如果你我剛才說的那些東西你一樣都沒有,那你可能是沒辦法告我們的。您要是不信,可以打電話報警,警察那邊是不會立案的。”
大媽臉色很難看,連手機也不接,柳煙等了一會,隻得把手機重新收回自己口袋裏。
“當然,這件事我們也感到非常抱歉,”柳煙繼續勸導:“如果您願意和談,我會出倆倍的價格作為賠償,如果您還繼續要報警,也可以走司法程序。”
大媽臉色陰晴不定,內心劇烈掙紮中。
柳煙給了嚴飛一個放心的眼神,靜靜等待大媽自己去想通。
津市師範學院,校門口食堂。
劉健手上抱著束火紅的玫瑰,幾個馬仔立於倆邊。現在是早飯期間,學生來來往往人聲鼎沸,看到這幾個傲立風中的絕世男子,紛紛投來驚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