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顧川下山的真相(1 / 2)

在肖龍下樓後五分鍾左右的時候,顧川突然睜開眼睛,眉頭緊鎖。

他把目光注視到房間入口,等待著。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外麵幾道人影躥過,領頭的嚴飛把手上提著的肖龍往房間裏扔出去,後麵幾人緊隨著魚貫而入。

“嚴飛!”夢暄興奮的喊了一聲,然後朝嚴飛跑了過來,完全忘記腳上還穿著高跟鞋,跑的踉踉蹌蹌。

嚴飛臉色緩和,打量了一下,看到夢暄一切正常,沒有受到傷害,他也是由衷的笑了笑,把夢暄攬到懷裏,再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了,一切有我。”

“嗯。”夢暄輕哼一聲,然後掙開,退到後麵。

嗡!

一把劍出鞘!

寒光閃閃,劍芒鋒利,一股無形的壓力在屋裏彌漫開來。

夢暄看著提劍的顧川,也是驚訝的長大嘴巴,幾天下來,顧川一直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雖然行為舉止有些怪異,但是為人還是可以肯定。

可現在當顧川那雙帶滿老繭的雙手握著這把利劍的時候,氣勢陡然冷冽,溫和的氣質消失掉,站在那裏什麼都不用做,就有一種膽怯讓人不敢靠近的力量。

劍是連同劍鞘藏在長袍下,長袍足夠寬鬆,從藏劍的後背去看看不出一絲問題,也就讓拔劍後的場景顯得異常突然,嚴飛幾人比起夢暄的驚訝,臉色更為沉重,常年的戰鬥生活經曆讓他們對於殺意和危險更為敏感,甚至能感受到顧川身上正在不停攀升的戰鬥欲望。

“顧川!”夢暄驚呼,漂亮的大眼睛裏滿是不解,大聲喊道:“你想幹什麼?放下那把劍,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幾日的相處下來,雖然沒聊上幾句話,但是顧川的善良態度足夠讓夢暄生出一股別樣的感覺,那是一種類似於人質情結綜合症的感情。

同時,她更不希望有人傷害到嚴飛。

顧川沒有理她,眼睛中透出一股野獸般的凶光,死死的盯著嚴飛。

“夢暄,你躲開點。”嚴飛變相的拒絕了夢暄的好意。

不是說不想和平了事,而是關於戰鬥,他比夢暄更有經驗,顧川擺開的架勢充滿戰鬥欲,那份果決不是別人幾句話就能打消的。

“好劍!”嚴飛看著顧川手中那把劍,由衷的讚揚道,隨即話鋒一轉,沉聲喝道:“我能知道原因嗎?”

能讓一個沉默的人憤怒到突然拔劍相向,這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隻不過嚴飛不明白。顧川的回答很重要,決定了等會嚴飛對於戰鬥的態勢是留有餘地,還是生死搏命!

“我要砍掉你的一隻手。”顧川平和的說道。

嚴飛挑眉:“為什麼是一隻手?而不是一條命?”

“因為我的父親丟了一隻手。”顧川說道。

嚴飛沉默半響,笑了笑,“雖然我還是一知半解,不過聽音辨義,這貌似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理由足夠一戰了。”

頓了頓,嚴飛又說道:“需要換地方嗎?”

“不用。”

“可我想換。”

顧川還是淡然模樣:“那便隨你。”

嚴飛嗬嗬一笑,招呼眾人往外走去,身後的顧川把劍重新收回劍鞘,跟上去。

此時,象山顧家。

一壺香茗,兩條藤椅,葫蘆架下幾隻悠閑散步的小雞在兩個老人的鞋邊來回轉悠著。

“這回你滿意了?”坐在左邊的胡甲率先打破寧靜。

“胡老頭,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少年了嗎?”一身黑色唐裝的老者眼神深邃,滿含對過往的追憶:“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人一輩子有幾個二十年?當年的那一場事件,我們顧家元氣大傷,整個二十年都在為那件事受罪,顧家被釘在恥辱柱上,整整二十年不能翻身,誰能受得了?我承認做了這盤局,但即使是這樣,我依然不滿意,我出了氣,但是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一切,又有何用。”

“顧茅山,你倒是依然還是這麼小心眼。”胡甲眯著眼睛。

“你也不差在哪,”顧茅山反唇相譏:“當年古武世家聯合投票,要嚴懲那人的時候,你胡甲和龍任之兩人把坦克都開到我象山腳下,強硬的要保住那人一命,否則就要把我一家老小埋在炮彈之下。那一刻的你,不也是小心眼麼?”

“是我護短,但是起因是為什麼,還要我再重複一邊嗎?”胡甲說道。

“長風當年太年輕,是做了很多錯事,但是罪不至到要丟了拿劍的手臂,要毀了他的道心!”顧茅山怒道。

胡甲沉默下去。久久不語。

當年,顧茅山唯一的兒子顧長風乃是顧家絕頂天才,十六歲就感悟到了顧家“守家劍招”的追山式,在十年一度的古武世家武術大賽上一舉奪魁,驚豔世人。顧茅山把他當作顧家興起的希望,全力栽培,其他世家也是努力巴結,將顧長風捧到了天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