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星空無月,花七彩獨自一人站在營外享受著夜風吹拂,時而抬頭看向天空,時而摸摸自己的額頭,似在思考著什麼。
“五爺。”
一聲呼喚將花七彩從思緒中拉了回來,花七彩聞著聲音而去,隻見一身白衫的白靈正走向自己。
花七彩甩了甩長袍,麵帶笑容,道:“這麼晚,白小姐還沒有休息嗎?”
白靈輕笑一聲,道:“睡不著,出來走走,恰巧就看見五爺了。”
花七彩哦了一聲,又抬頭看向了天空,不再理睬白靈,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寧靜,白靈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道:“感覺這些天有些涼了。”
花七彩轉過頭來,沒有理會白靈所說的,又問道:“白小姐可知這次何人擊敗了我們嗎?”
其實對於這次的戰鬥,花七彩並沒有敗,反而偷襲了貝城,給敵人造成了不少的損失,之所以他用“我們”這個詞,一是為了不讓白靈難堪,二是為了拉近與他們的距離。
果真,白靈聽花七彩這麼一說,原本沉悶的心中才釋懷了一些,道:“這次敵人的頭頭並不是玄武堂的人。”
“噢?那是何人。”
白靈歎了一口氣,道:“是計鬼手。”
“計鬼手?”花七彩皺了皺眉頭,這是他第一次聽說此人的名字。
白靈又道:“計鬼手是秦明的人,朱雀堂有三把尖刀,這秦明就排名第三。”
花七彩心中不悅,不過並沒有表現臉上,隻是道了一句:“第三嗎?”
白靈聽他這麼一說,尷尬的低下了頭,咬著嘴唇她深知花七彩的意思是一個第三就把你們打成這樣嗎。
“五爺,這次是我失算了,沒有打聽清楚敵人到底有多少兵馬就貿然行事,而且有些急功利切了,後勤遠遠沒有跟上。”
其實在一仗中,白靈根本沒有說話的分量,一切都是他的哥哥在指揮,他哥哥急功利切,白靈數次相勸,但是一心想贏花七彩的白迪又怎麼會聽從他的勸阻,所以才導致了今日的局麵。
花七彩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道:“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白小姐與我好好講講這三把尖刀。”
“是,”白靈又道:“秦明手下的三把尖刀分別是煞紅血,孤天星,以及計鬼手。這煞紅血是秦明麾下第一智囊,而孤天星則是他麾下第一勇士,計鬼手就全麵了一點,智慧和身上都不賴,不過這智慧他比不過煞紅血,身手比不過孤天星,所以一直活在這二人的光芒下,才落了個第三的稱號。”
花七彩聽得入神,戲謔一聲,道:“那這人豈不是活得很窩囊。”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花七彩心裏想著的卻是自己的知天命如此不夠完善,連這樣最基本的情報都沒有弄到,別日一定要好好叮囑知天命一番。
白靈也道:“五爺神算,此人活得是挺窩囊的,所以別人半點也反駁不得他的意思。”
這時,花七彩和白靈在你營外散起了步來,花七彩轉頭看向白靈,道:“不知白小姐現在還有多少人馬?”
白靈詫異的看著花七彩,不知他為何突然問到了這個問題,不過既然人家都救過她的命了,又有什麼好隱瞞的,即道:“一萬有餘。”
花七彩雙手一拍,大叫一聲好,當即又道:“我還有將近兩萬人,不知白小姐想不想報仇?”
“自是自然!”白靈顯得很激動,不過隨後又冷靜了下來,道:“可是,就算我們加起來,兵力也比不過敵人,況且他 們以平城和貝城拒敵,我們又怎麼報仇啊?”
花七彩當即在白靈耳邊低吟了起來,這時月亮不知何時也從陰雲中鑽出,月光灑下,將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良久,白靈麵帶躊躇的問道:“這,五爺,能行嗎?”
花七彩仰頭哈哈大笑,不再理睬白靈,負手向前走去。
……
黃沙口地勢險峻,中間是一條溝壑,而兩邊全是沙山,山口就如同一個布袋的口子,所以黃沙口的名字就這麼來的了。
三日後,青龍大軍緩緩的行駛的在溝壑之中,大軍曼延,就如同一條長龍。
“聽靈兒說五爺有破敵良策?”
說話這人正是白迪,那日,白靈回營之後便把花七彩對他說的話告知了白迪,但是隻說了花七彩有破敵之策,但是如何破卻沒有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