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雲聽到獨孤寒說的話也想了想。獨孤寒雖然一身武藝,不過這賣弄陰謀之事是非常不擅長的,到時候說不定露餡了或者被人反是陷害了也說不定,於是他想了想,獨孤寒在這次造反中唯一適合的身份那就是刺客。
當今這大秦的兵權,基本集中在冷家的走狗手中,其中最甚的就是,雷將軍。隻要將這個人鏟除了,離計劃的成功自然更上一層樓了。夏流雲心想幹脆讓獨孤寒去當殺手,將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的人一一殺了。到時候敵方陣營群龍無首,那兵權還不是乖乖的就落到了趙政和白起的手中。
就算暗殺不成功,那也可以對敵方造成一些困擾。而且獨孤寒雖然不愛殺人,但是偏偏愛殺那些禍國殃民的狗賊,這事不讓他去做,當真是浪費他這樣一個絕頂的高手了。
於是夏流雲對獨孤寒道:“你要參與當然是可以的,現在正是缺少資源的時候,隻是,還有個人需要你去殺,不知道你同意還是不同意?堂堂大劍客,被當作棋子你願意嗎?”
獨孤寒聽見夏流雲那陰陽怪氣的話,先是白了夏流雲一眼,而後獨孤寒將劍拔出來,用力拍在酒桌之上。卻是淡然道:“要殺誰?說。早點把這事了結了,我們也好分個高下。”
夏流雲一頭冷汗,果然獨孤寒這家夥是想方設法都在找機會和自己打一架。夏流雲道:“雷將軍!你要殺的人就是他。”
獨孤寒想也沒想,就走出了門。隻給夏流雲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和一個簡單到暴力的詞:“好!”
白起盯著獨孤寒的背影,又莫名其妙的盯著夏流雲道:“他?什麼都不問?就走了?”
夏流雲哈哈大笑道:“因為他是獨孤寒,隻需要知道要殺的人是雷將軍,就足夠了。我相信他一定能殺掉他。”
白起幽幽地道:“但願如此,那個狗賊一死,這次的計劃就幾乎成功了一半了。當然,前提是冷家的人搞不清楚狀況。”
夏流雲摸了摸自己易容後的大漢的那一張臉道:“我這樣子,誰能認得出來?隻怕冷家那些人現在還子啊鹹陽城外堵截我呢。”
白起卻搖了搖頭道:“你畢竟見過陰陽家的人和皇太極,且不可大意,一旦穿了幫,計劃破滅不說。小命都很有可能不保。”
夏流雲點點頭,也是陷入了沉思。他道:“至於詳細的計劃,等見了趙政和李青之後我們再議論。你的傷也是個問題,我得抓緊之間幫你療傷。不然大名鼎鼎的殺神白起可就成了瘟神白起了。”夏流雲打趣著白起。
白起哼笑了一聲道:“你怎麼也愛這麼叫,這都是沙場上的人傳出來的。又沒個正式封號,別瞎喊了,什麼神啊鬼的,也不怕遭天譴。而且,我殺得最多的是荒獸,還沒殺多少人,最近的諸侯國雖然小戰事不斷,但是大戰事是沒有多少。荒獸經過上一次的獸潮之後也褪去了不少。說實話,要不是你來找我入夥造反,我還真閑的無聊,都想辭官回陽城見我家老爺子了。”
夏流雲道:“見你家老爺子,虧你還有這份心。放心吧,這次叛變成功,讓趙政封你個殺神稱號,到時候再衣錦還鄉,豈不樂乎?”
夏流雲說道這裏,突然也想到了陽城自己的家。不知家人現在又是如何?這樣突地想起,思鄉之情便湧上心頭。白起看到夏流雲那副呆模樣也是明白了,笑道:“出來闖了這麼久?你也想回陽城了吧。”
“還好吧。”夏流雲微微歎息一聲,想起了夏千雪,心中悲痛不已。他已經讓自己愛的人受傷了一次。這一次,麵對顏如玉,他絕對不會再放手了。
兩人一邊說,又重新喝起酒來。直到天明兩人才罷休。
而那一夜,在陰陽家府上。陰陽家家主顏成歌的會客廳中,漆黑一片。但是借著透過窗戶的淡淡月光,仍然能夠能夠大概辨認這房間中有四個人,四個人都坐在黑暗中,其中一人的呼吸極為粗壯和急促,那人正是被獨孤寒一劍刺傷了肩膀的皇太極。
“開始我還沒覺得有鬼,後來我越想越不對勁,秦國何時出過這樣一個劍客?如果有的話,我肯定會知道的。”皇太極氣喘籲籲的說,一想起獨孤寒那冰冷如雪的長劍,他心頭就是一顫。這種劍客,讓他心寒,也讓他心中騰起一股無名的怒火。他皇太極可不是輕易認輸的人。
這時黑暗中另外一個身影說話了。這個人是這房間中唯一沒有坐下來的人,他似乎隻有站著說話的資格。他站在一個黑影的身後,麵無表情,平淡的說道:“那人的口音我能分辨得出來,不是秦國本地人,而是燕國的劍客。”
說話的人正是把皇太極從獨孤寒的劍鋒之下救出來的,大秦第一大輕功高手,顏成歌。身為奴仆,他說話說得小心翼翼,他道:“聽說,夏流雲在燕國就結識過一個劍客,消息來源是燕國飛雲城,想來應該沒有差錯。而且那燕國劍客的確是和夏流雲一同前往秦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