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成沒想到,沒想到秦王輕鬆破解他全力一劍。也沒想到,秦王不過才展現出一丁點的實力。原來,秦王竟然也是戰天境界的個中高手。而且在秦王自己的話語中,冷天成聽得出來,他不過是沒怎麼努力就達到了這個境界。
這更是讓冷天成無比的憤怒和嫉妒。隻是現在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問題了。秦王兩根手指間湧動出來的無比精純的內力,瞬息之間便通過劍柄灌入了自己的身體,冷天成的身體內部的內力開始在秦王內力的攻略之下,變得有些紊亂。
受不了了!
冷天成身體的微微的顫抖,他想撤下劍鋒卻也不能。秦王嘲笑的看著冷天成,而後輕輕運氣,將手一揮。冷天成竟然這個人都連人帶劍摔落了地麵。不過冷天成也不是那麼簡單就被擊敗的,他在空中紋住身形,輕巧的落在地麵,而後腳尖一點,回到己方的陣營,有些錯愕的看著一臉平靜的秦王。他臉色蒼白,握住劍的手微微的發抖。這時,冷天成發現自己手中那把劍的劍端,竟然有些微微的扭曲,秦王竟然在劍身的正反兩側那裏留下兩道深深的指痕、
那也是冷天成屈辱的印記。秦王卻也之是微笑了一下。這個時候冷天成還發現了一個更加讓他蒙羞的事情。秦王的右手握住了劍,也就是說。剛才,他用的兩根手指捏住的冷天成的劍,是用的左手。
而左手,是一般人類力量最小的一隻手。
冷天成怒不可遏。此時秦王身邊的士卒們也開始朝著冷家的修煉者衝殺了過來。雙方人馬廝殺在一起,冷家的這寬廣的院子中瞬時殺氣衝天,無數道血花飛射而起。不過一個照麵就有許多的人喪命。
這甚至比戰場上的交鋒更加的恐怖。張燈結彩大紅大紫的冷家,在鮮血的洗禮之下便得更加的紅。隻不過那些紅是用鮮血染成的,觸目驚心。
秦王並沒有來攻擊冷天成,而是握著劍,靜靜的站在那裏。似乎這場爭鬥和他並沒有什麼關係一樣。冷天成又要來挑戰秦王。
他不甘心自己的失敗。但是當他才衝出幾步,麵前便衝殺出來一個黑影。那黑影不是別人,正是一身盔甲的陳從,雖然身上穿著笨重的盔甲,但是他的動作不但不凝滯,反而是非常的快。
以前的冷天成或許並不在意,但是之前和秦王的交鋒讓他體內的氣息紊亂,到現在都還沒有恢複過來。麵對陳從瘋狂的砍殺,他竟然有些吃力。雖然陳從沒有一劍能觸碰到他,但是冷天成卻也在陳從的劍影之中不得脫身,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看來這陳從,雖然很久沒有上沙場,但是仍然是寶刀未老,戰鬥起來,精煉而狠毒。每一招都弑殺向了冷天成的死穴。那是從沙場上悟出來的,平凡的招式,但是卻讓冷天成不敢掉以輕心。
兩方人馬在一片喧嘩中廝殺著。冷家熱鬧無比。而還有寥寥幾個人正躲藏在暗處圍觀著冷家這瘋狂的“盛典、”那便是夏流雲一行人。他們收斂了氣息,而且又是在交戰之中,所以秦王和冷天成竟然都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
夏流雲的視線並沒有放在瘋狂廝殺的兩方人馬身上,甚至連冷天成都沒有多看一眼。他在意的是那個秦王。他站在那裏,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能衝到他的麵前。這當然和他的帶刀侍衛的防禦嚴密有關,但是偶爾也有衝破了防禦圈的人衝殺到他不遠處。
秦王看到那些衝過來的人,不過揮了揮手。那冷家的修煉者便順勢倒飛出去,砸到在人群之中被淹沒。多半都是九死一生。
沒有想到秦王竟然有如此高的修為。
穆青依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不過他卻對陰陽家的消失有些在意,他對夏流雲道:“我們這次來倒地是做什麼的?如果要救顏如玉的話,為什麼還要呆在這裏。”穆青依對夏流雲的行為十分的不解。
夏流雲壓低了聲音悄聲說道:“陰陽家既然全部都消失了,肯定顏如玉也被帶走了。何況之前之所以要救顏如玉,那是因為陰陽家把顏如玉當作和冷家談判的籌碼,現在看來,冷家已經覆滅在即,顏如玉自然也沒有什麼安危。”
穆青依突然又道:“那麼皇太極呢?他不是一直想要顏如玉的修為?他會不會去找顏如玉去了。”
夏流雲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顏如玉現在和陰陽家在一起,憑那個皇太極,恐怕是休想得逞了。而且,陰陽家的行為我覺得很古怪,到現在都還沒露頭。我覺得有些問題,不過現在我們還是靜靜的在這裏看戲吧。反正外麵的軍隊都被趙政控製了,不必擔心。”
穆青依聽到這句話之後,眉毛突然一顫,他道:“不對啊,我覺得如果真的控製了全秦的兵權,現在何必要等這兩方廝殺,直接將部隊拉過來。這場戲不久落幕了嗎?會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
夏流雲細細的想了一下,他覺得穆青依說得很有道理,但是真要說出了什麼意外,卻是不可能的事情。憑歐陽風和白起就已經手握秦國一半的兵權,怎麼可能會失敗。但是如果不失敗的話,按照約定,趙政此時應該出現來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