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裏卻是風平浪靜,沒有人來打擾衛子風的生活。可惜他還不會禦劍飛行,沒辦法上去找秦若峰他們玩,更不知道東瀛人有沒有在其他地方搞什麼手腳沒有。
這晚上,他吃過晚飯,突然想起那個花海少女來。如果東瀛人偷溜到華山上搞什麼手腳,那個花海少女柳葉眉會不會受到東瀛人的騷擾?
雖然有些話不好當麵跟她,但衛子風心裏還是非常清楚一件事的。柳葉眉的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卻還住在大院,那麼修為自然也高不到哪裏去。自己是因為逍遙子獨門別院才在這邊,好歹還有個靈獸咕咕,柳葉眉呢?可不見得送她涯花的人隨時都會陪在她身邊做護花使者。
想起那麼文秀的女孩子可能會受到那些古古怪怪的東瀛人的騷擾,衛子風也不免坐不住了,叫上咕咕就出了門。
這段路對他來已經是相當的輕熟了,雪竹林中那個奇怪的東西也已經被咕咕燒掉了,他走起來不用再有什麼遲疑和猶豫,很快就走到了雪竹林。真是無巧不成書,一陣典雅的琴聲,又在月下隨風飄來。
衛子風心下一喜,加快腳步。不過為了不貿然打斷人家,他還是在那少女看不到的一棵鬆樹下停下,靜靜地聆聽。
月光之下,柳葉眉還在安靜地坐在那裏,雙手十根纖細白皙的手指靈動地翻飛著,在瑤琴上或挑或撥,或按或拉。行雲流水般的典雅樂音從她指下流出,在清冷的月色下緩緩飛翔。
衛子風雖然不懂樂律,也聽得心曠神怡如癡似醉。就連咕咕這隻鳥也停在他肩膀上,微微眯起雙眼,安靜地聽著,似乎也覺得十分享受。
不過這家夥畢竟不是人,沒有人那樣的自製,聽到入迷之處,這個家夥竟然咕咕地叫出聲來……
柳葉眉顯然吃了一驚,琴聲頓時止歇。她站起身來,微微斂衽施禮道:“不知是何方高人前來指教?女子這廂有禮了。”
衛子風咳嗽一聲,從鬆樹下走了出來,不好意思地道:“柳師妹,是我,衛子風。我沒想驚動你的,是這個家夥聽得太入迷了,高興地叫出聲來,驚動了你。”
咕咕拍打著翅膀,一下從衛子風肩上飛了起來,很快飛到柳葉眉身前,圍著她轉了幾圈,隨後停在她的瑤琴邊上,對著她低低地叫了幾聲,居然十分的溫柔。
衛子風滿臉黑線:“這個家夥,居然也會……”
柳葉眉微笑著注視了一會咕咕,對衛子風道:“我的琴技十分簡陋粗鄙,並未達到能引動百鳥朝鳳的境界,你這個鳥是不是崇拜錯人了?”
衛子風笑道:“沒有,沒有。它很聰明的,不是平常的鳥。這是靈獸。”
他畢竟少年心性,有點好東西總想在別人麵前顯擺出來,滿以為柳葉眉會吃驚或羨慕。卻聽柳葉眉哦了一聲,隻是微感驚奇而已:“靈獸?我聽靈獸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們華派也已經有很多年沒人見過靈獸了。你的機緣真是很好啊!”
這個柳葉眉真是完全沒聽過自己?衛子風撓了撓頭,心裏不免有些失落:“還好啦。我遇見它的時候,它又冷又餓的,我喂了些飯粒給它,後來它就喜歡跟著我了。對不對啊,咕咕?”
咕咕叫了幾聲作為回應,仍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柳葉眉,看起來很喜歡她的樣子。
柳葉眉微笑道:“我可以摸摸它嗎?好可愛的鳥。”
衛子風道:“它看起來很喜歡你,你盡管摸好了。”
柳葉眉微笑著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下咕咕的腦袋,道:“你放心,我不要你的靈獸,我對修煉啊,爭鬥啊什麼的沒什麼興趣,就算有靈獸願意跟著我我都不想要。”
衛子風道:“我心裏也覺得你不是那種人。你很文靜,也很秀氣,和我以前見過的人都不同。”
柳葉眉微笑道:“是嗎?多謝師兄誇獎。”
兩人站著聊了一會,衛子風見她臉上似乎露出一絲疲憊之色,便關切地道:“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我幫你把你的這個……這個……”
柳葉眉道:“師兄,這是瑤琴。人們一般都一張瑤琴,沒人一個瑤琴的。”
衛子風老臉一紅:“啊,我不懂這個。謝謝你的指點。”
柳葉眉道:“嘻嘻,我哪裏能指點你什麼。不過我確實是有些累了,該回去休息了。師兄,你不用幫我,我自己走回去就行。我自己能做的事情,是不能要人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