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擂台的弟子紛紛躍上台去,把八個精英弟子抬了下來。華派的丹藥大師玉華子不用步虛真人示意,立即過去查看施救,不久後回來道:“其他人傷勢都不是很重,就是李雲飛和嶽子琪兩個傷得最重,各斷了一臂。”
步虛真人點了點頭,緩緩的道:“這明顯是要故意削弱我們的年輕一代弟子,並羞辱我們。李雲飛和嶽子琪都是年輕一代最傑出的弟子,經此一役,此後終生都隻有單手,實力不免要大打折扣了。”
趙不凡沉聲道:“不止如此。你是老道士,不懂他們。他們都是俗家弟子,愛惜形貌,心高氣傲,現在隻剩一條手臂,這比殺了他們還要讓他們難受。”
步虛真人歎氣道:“這就是故意針對他們來的麼?”
幾人麵麵相覷,都搖了搖頭。今日這一戰,敗得不是一般的慘!這什麼東瀛雙刀流,他們對之並不熟悉,為什麼今突然跑來這裏耀武揚威,還打殘了年輕一代最傑出的兩名弟子呢?
“哈哈哈哈!”野傲然而立,口出狂言,“李真人現下是否認輸?還是要重整旗鼓再戰一場?若是有人不服輸,盡可挑戰!拙者給你們個雪恥的機會!”
步虛真人又搖了搖頭,心想若是再打,豈不顯得我華派死纏爛打陰魂不散。眼下這樣子,就算真的死纏爛打,恐怕也隻是讓弟子上去送死。他站起身來,正待開口認輸,卻聽得人群中有一人高聲叫道:“這花有古怪!倭人是用了毒,如此卑鄙無恥,怎麼能認輸!”
眾弟子本來就覺得輸得憋屈,一聽此言,頓時個個紅了眼,咬牙切齒地瞪著野,恨不得上去將他亂拳打死。隻是他們知道這個野不僅是驕橫而已,而且確實有實力,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步虛真人微微一怔,暗自運轉真氣,果然微有滯澀。他和三大首座對望一眼,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那聲音又道:“倭人如此卑鄙,弟子不才,願登台挑戰,揭露倭人用毒的真相!”
野傲然道:“拙者乃是武士,最為愛惜名聲,怎麼會用這種下九濫的手段?你是何人,隻敢躲在台下像老鼠一樣唧唧歪歪嗎?敢不敢上來真槍真刀地挑戰一番?”本來是下三濫,他成下九濫,顯得加意的鄙視和痛恨。
“有何不敢?”隨著話聲,台上已多了一人,年紀應該在二十七八左右,一身華高級弟子裝束,用一塊白布蒙住了口鼻,看不清楚麵目。隻見他向台下步虛真人的方向躬身道:“觀棋峰座下弟子餘亮,請掌門許可,領教一下倭人用毒的高招!倭人刀上有毒,所以弟子蒙住了口鼻,請見諒!”
華弟子眾多,步虛真人也記不得那麼多,聽他自稱是觀棋峰門下,也不在意,看了一眼趙不凡,問道:“是誰的弟子?”
趙不凡沉吟一會,臉上現出慚色,答道:“掌門師兄,我也沒有印象。這個人好像並不……咳咳,傑出。”
仿佛是為他的話做注腳一般,人群裏一人叫道:“餘亮,你快下來吧!那麼多精英弟子都栽了,你在那逞什麼英雄?”
餘亮躬身道:“師父,弟子出身屠家,平素多見殺豬屠狗之事,諒他一個倭人肥豬何足道哉!請師父和掌門寬心看戲,看弟子殺豬屠狗的本事!”
野聽得有人罵他是豬,氣得哇哇大叫,傲慢的神色早就丟到了九霄雲外:“來來來!你來!無知兒,教你知道我雙刀流的厲害!”著雙刀出鞘,虛空劈了幾下,喝道:“我年紀比你大得多,不占你便宜,你先出手!”
餘亮笑道:“如此甚好。”腰身一弓,移形換影,滴溜溜轉到野背後,伸手就是一推。
野見過道雲使過這招,見他也是這招,鼻子裏冷哼一聲,左手回刀就劈。餘亮不等招式用老,又已轉到他身前,伸足勾他下盤。野又哼了一聲,右手刀橫劈他腰身。餘亮立即屈起左手,撞他右臂。野左手刀圈轉,卻不劈下,故技重施,袍袖卷起紙花撲向餘亮麵門。餘亮縱身躍起,雙腳連環飛踢,砰砰兩聲,正中野的大肚子,聲如敗革。
野哼了一聲,恍如未覺,雙刀交斬。餘亮似乎沒占到便宜,借力後躍,笑道:“貴客你的名字取得不好,我建議你改名叫大肚純一郎!”
台下眾人聽得,不禁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