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得風聲勁急,無暇後顧。秦若峰催動飛劍斜地裏竄出,避開來勢,再猛地裏向上直飛,搶到高處。衛子風回頭一看,原來在背後襲擊的是一名白衣男子,手持一柄火紅色的仙劍。衛子風回過鋤頭一擋,當的一聲,那白衣男子身子一震,再也不敢硬接,跳到一邊,叫道:“好硬的爪子!”
但這麼耽擱一下,兩人麵前悄沒聲息地出現了一名白衣男子,手持一柄橘紅色的奇門兵器,看起來像是……一支粗大的毛筆。
衛子風倉促之間也沒工夫去細看,隻見那白衣男子將奇門兵器脫手飛出,左手單手豎在胸前,口中似乎念念有詞。那奇門兵器迎風便漲,首部的葉片紛紛張開,露出中心一顆耀眼的紅寶石,如一朵紅蓮盛開,瑞氣千條,霞光萬道,一望而知是上品法寶神兵。
秦若峰突然叫道:“我們快走!這是大光明宮的左右祭司之一,迦若祭司!他手裏拿的這朵‘焚世紅蓮’,是他們宮中的傳世法寶,會噴三昧真火的!”
衛子風一聽是大光明宮的人,心中頓時怒氣勃發,大喝一聲,身子縱起,高舉鋤頭向那迦若祭司當頭砸下。那迦若祭司正在禦使“焚世紅蓮”,身周如有無形氣罩罩住全身,衛子風這一鋤頭砸下去,沒能碰到迦若大祭司的身子便遇到了無形氣罩,發出當的一聲大響,憑空生出火花,卻再也不能往前砸進。衛子風身子一震,察覺到有一股大力反擊而來,當即借力躍起,在半空中翻了個筋鬥,落到一棵樹上。
秦若峰叫道:“哎呀!人家是大祭司,你打不過的!”
衛子風叫道:“師門深仇,打不過也要打!”
秦若峰連連搖頭:“唉,跟你什麼來著?不能衝動!”
衛子風道:“你先走吧!大的打不過,難道還打不過的麼?”
花滿拍手笑道:“喂,荷鋤翁,我勸你還是乖乖認輸,坐下來好好幾句話吧!”
衛子風罵道:“你老母!”
花滿皺眉道:“我也不想貿然冒犯,隻想跟你們好好問幾句話而已,你幹嘛那麼大火氣呢?”
秦若峰眼見迦若祭司即將運功完畢,馬上就要使出大殺招,趕緊叫道:“師叔,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該走就得走!”
衛子風默然,隻是瞪著迦若祭司和花滿,胸口一起一伏。
大光明宮,大光明宮!
秦若峰禦劍飛到他身邊,一把拉住他的手,叫道:“男子漢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今打不過,未必將來也打不過!”
衛子風掙脫他的手,猛然大叫道:“大光明宮,我光明你老母!”著舉起鋤頭,身子縱起,與鋤頭幾乎合而為一,如一道紅色閃電疾向花滿飛去。
花滿嚇了一跳,想不到這混子竟然這麼拚命,趕緊閃到一邊。轟的一聲巨響,衛子風帶著鋤頭一頭撞到之前她身後的一棵樹上,那顆樹登時從碰撞處斷折,烈火頓時熊熊燃燒起來。
花滿咦了一聲:“荷鋤翁,你也會駕馭聖火?”
衛子風不答,身子繞著那顆斷樹轉了一圈,兜了回來,大喝一聲,右手一伸,將鋤頭向她擲出,左手捏訣向前一指,那柄鋤頭霎時一分為三,三分為九,九柄鋤頭一齊向她疾飛而去。花滿罵了一聲瘋子,身子急縱而起,想要再次閃開。
恰好在此時,迦若大祭司完成了運功,把手望一招,那漂浮在空中的“焚世紅蓮”九個葉片都向頂端的紅寶石噴出紅光,在紅寶石處合二為一。一道鮮亮奪目的紅光衝而起,化為陣陣火雨,向衛子風頭上落下。
受這陣火雨的影響,林中頓時變得極其燥熱,如同置身熔爐。那些幹枯的樹枝有些經受不住這樣的火熱,嗶嗶啵啵地燃燒起來。
火雨未到,聲勢已是極為嚇人!
衛子風嘿了一聲,左手一指,那九柄鋤頭舍棄花滿,轉而飛向還在那裏禦使紅蓮的迦若大祭司。至於這些火,秦若峰既然告訴他,他衛子風自己曾經全身噴火,想來自己壓根就不怕火!
他望著那陣陣從而降的火雨,大聲叫道:“你會噴火,可偏偏你爺我本身就是火!來吧,把你的什麼狗屁聖火來得更猛烈一些!”
秦若峰正在連連頓足歎氣,卻聽得咕咕突然歡叫一聲,飛快地疾衝進火雨之中,嘴一張,將一團經過身邊的三昧真火吞進嘴裏。也奇怪,那些三昧真火看著焰騰騰的,但被它的嘴一吸,便化作細細的火苗,乖巧而安靜地被咕咕吞進嘴裏。咕咕越吞越快,轉眼間便吞食了十幾朵火焰,的身體竟然似乎長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