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風雖有一身功力,卻也總不好意思跟她們動手。伸手不打笑臉人嘛!何況這些女子表現得對他是如此的喜愛和親熱。他除了滿臉漲的通紅,已經話都不會了。
秦若峰笑了笑,大聲道:“你們這樣像是什麼?本少爺我也是第一次!嘿,你們光顧著爭他,本少爺就無人過問了?”
一言既出,那四個女子果然停下了爭奪,兩個人轉身向他迎來,笑嘻嘻的道了個萬福,伸手來勾他的肩膀。秦若峰對她們瞧也不瞧,對老鴇大聲道:“媽媽,不要拿這樣的貨色來糊弄本少爺!本少爺有的是銀子,快把你家的頭牌姑娘叫過來給本少爺瞧瞧!”
其實那兩個女子姿色也不算差。老鴇見秦若峰連這樣的都看不上眼,趕緊上前招呼道:“哎呀,公子爺,您的眼光實在是高啊!可是,實不相瞞,今晚我們的頭牌已經被人包去啦!公子爺真要我們的頭牌姑娘如煙的話,今晚恐怕是難以如願了!”
秦若峰雙眼一睜,喝道:“什麼難以如願?本少爺有的是銀子!不信睜大眼睛來瞧瞧!”著掏出一張銀票,在老鴇麵前晃了晃,又大聲叫道:“是什麼人包了?這麼敗壞本少爺的興趣?本少爺出雙倍的銀子!”
一看到有個年少多金的公子哥兒在這裏又吵又鬧的,前堂的客人倒有一大半扭過頭來看著他。秦若峰就像沒看見一樣,繼續大聲吼道:“在哪裏?是什麼人?本少爺要跟他見個真章!”
老鴇已經看清了銀票,笑得水泡眼都眯了起來,連連陪笑:“公子爺,實不相瞞,這不是錢不錢的事,我們做生意要講究個誠信為本,不然以後我們還怎麼混啊?公子爺息息怒,待如娘把如夢領過來伺候公子如何?她也就是比如煙稍有不如而已,也是非常漂亮風雅的可人兒!”
秦若峰假裝怒氣不息,又大吼了幾句,這才道:“罷了!那就把如夢領過來吧!還有,我要那間房,別又有人包了!”著伸手指了指“聞香室”的隔壁那間房。那間房門楣上掛著一塊粉色胭脂寫的字,倒是“紅袖室”。
老鴇連連陪笑道:“哪能呢?公子爺,樓上請!”
秦若峰又叫道:“我這位兄弟,你們不能虧待他!也要如夢一起伺候!你們這些貨色還配不上他,快點放開他!”
那兩名挽著衛子風胳膊女子隻得怏怏地放開衛子風,自到外麵去了。衛子風終於得脫苦海,如蒙大赦,趕緊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剛才那幾個女子身上的脂粉氣太濃了,濃得簡直連氣都透不過來。不僅如此,她們還對他又摟又摸的,簡直就是上下其手無所不為。衛子風簡直是驚得一佛升二佛出世,哪裏能體會的到什麼人生第一次的美好?
老鴇見哄下了秦若峰,沒丟了生意,頓時眉花眼笑,連連答應:“沒問題,沒問題,包兩位公子爺滿意!姑娘們,還不快去招呼你們的客人!”著親自在前給兩位公子爺領路,引著兩人上樓。
秦若峰大踏步上樓,一把推開“紅袖室”的房門,大聲叫道:“本少爺餓了,快快送上酒菜來!有什麼拿手的酒菜盡管上,本少爺付得出錢!”著掏出一錠銀子,拍在老鴇手心:“這是賞媽媽買胭脂的錢,你快把如夢領來!”
老鴇眯著水泡眼,笑吟吟地轉身出去,順手帶上了房門。秦若峰向衛子風使了個眼色,要他留神,自己繼續哈哈大笑道:“有錢,有酒,有女人,這樣的夜晚,又有何憾!”
衛子風又深深地呼吸了幾口,輕輕走到跟“聞香室”相連的牆邊,伏低身子偷聽。秦若峰則大馬金刀地坐在桌邊,拍桌大叫道:“真是豈有此理!本少爺就是奔著頭牌如煙來的,誰料竟然被人包了!真是氣死我也!氣死我也!”著又端起茶壺,在桌上砰砰砰地亂敲,顯得就是一個前來尋歡作樂不成的紈絝子弟在那大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