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滿臉通紅,不知怎麼回答他才好,便專心吹著笛子吸引奔馬朝她這邊而來,對秦若峰的調笑不予理會。
馬上的黑衣乘客見止不住馬匹,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紛紛叫嚷,亂成一團。有幾個人不顧奔馬奔行正急,直接從馬背上跳下去,在地上滾了幾滾,不顧疼痛爬起來抱頭鼠竄。
更多的黑衣人叫嚷著商量了一陣,紛紛從背上解下弓箭,彎弓搭箭向花滿射來。這些黑衣人不知是什麼人,的也不是中土話,不過他們似乎長於騎射之術,雖在顛簸的馬背上,準頭仍然相當高。轉眼之間,數十支羽箭嗖嗖嗖地破空而來,幾乎全對準了花滿身子。
秦若峰吃了一驚,顧不上調笑,縱身飛撲到花滿身邊,施展出華絕學鎮山河。雖然他功力遠不如衛子風,但對付一些普通人,那是足夠了。隨著他的施為,一個金黃色的護罩憑空生出,護住兩人全身。那些羽箭飛到近處,碰上護罩便紛紛墜落,羽箭雖多,卻也沒能傷得了花滿。一眾黑衣人高聲叫嚷,隻是秦若峰等人始終聽不懂他們的是什麼。
花滿白了他一眼道:“難道我自己不會用自保仙術嗎?誰要你來獻殷勤的?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
秦若峰嘿嘿嘿笑了幾聲,見那些馬匹沒有了花滿的笛聲引誘,在黑衣人的拚命鞭打下又回轉了馬頭四散奔逃。他對花滿道:“好啦,你把馬匹引誘過來,卻不給他們一點實在的好處,馬匹都大失所望,要離你而去了。”
花滿微微一笑,抓著鳳尾笛優雅地揮舞了幾下,空中立即降下陣陣火雨,朝著一眾黑衣人身上墜落。隻是她這次並非意在殺傷,火焰都比較微。那些黑衣人怕火,馬匹也怕火,雖然拚命奔逃,但之前花滿用笛聲吸引馬匹靠攏在一起,此時仍然是相當密集。火雨墜落在密集的人群中,霎時間有十多人被燒到,驚惶地摔下馬來,在地上滾來滾去,一時間人喊馬嘶,亂成一團。
秦若峰也趁機施展水係仙術阻攔。黑衣人正奔逃之間,平地上突然湧出大量冰錐,奔行正急的馬匹陡然間撞到冰錐上,沒有一匹馬能收得住勢頭,都嘶叫著摔倒在地,把馬背上的黑衣人都拋了下來。一眾黑衣人摔得頭破血流,趴在地上半都爬不起來,顯是十分痛苦。
秦若峰笑道:“我們兩個一個是降火雨,一個是地冒冰錐,這些可憐的黑衣人這下子想來是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叫水深火熱,冰火兩重!”
花滿又白了他一眼:“你是故意的吧?你完全可以用別的仙術的,比如木藤術,纏住他們的馬腳。”
秦若峰攤了攤手:“沒辦法。我手裏的極夜五行屬金,金克木,用來施展木係仙術是大打折扣。再我功力不行,幾乎完全仰仗仙劍。”
這時那些烈山部的牧民們也已經趕到。買買提連聲呼哨號令,牧民們分成三股,兩路左右包抄,一路中央突進,潑風般疾衝而來。來襲的黑衣人大多被衛子風殺死,這些又被打下馬來,跑不出多遠就被牧民們追上,團團圍住。買買提舉著彎刀厲聲喝罵,那些黑衣人除了少數負隅頑抗,大多數都丟了武器,束手就縛。頑抗的幾個也很快被牧民們殺死,屍橫就地。
買買提繼續對牧民們下令,分出一半人馬去救死扶傷,但卻沒人去救火,隻是把還沒被火勢燒到的房屋和帳篷隔開。眾牧民看著被火焚燒的家園,無不咬牙切齒,大聲叫罵,更有人拔出刀來要殺光那些黑衣人。買買提又大聲喝罵,這才止住了憤怒的牧民。
人群中一個渾身血跡的老漢越眾而出,買買提見到他就上前在他麵前單膝跪下,大聲話,語氣中既有憤激,也有歡喜之意,還指著秦若峰兩人,似乎是在向羅布薩介紹兩人。看來這人地位遠比他高,不定就是阿拉老漢所的羅布薩,買買提他爹。
羅布薩大踏步向兩人走來,遠遠就伸出了雙手,看來是想要當麵感謝兩人。秦若峰此時還在空中沒下來,對他擺了擺手,又對花滿道:“看來他們沒有水來救火,或者是水離得太遠。我們盡量幫一幫吧!”
花滿微一遲疑:“我隻學了火係仙術,不會其他的。這個我真是幫不上。”
秦若峰哦了一聲,也不多問,自去施展水係仙術救火。隻是他功力有限,無法施展高階仙術,凝出的水勢一次隻能撲滅一座房屋。雖是如此,那些牧民見到他揮劍之間,便有大片大片的雨水從而降,撲滅熊熊燃燒著的帳篷,都大喜過望,紛紛膜拜。羅布薩更是大聲叫道:“少年英雄,大漠上的少年英雄!他比阿拉薩德更加偉大,以後我們就叫他聖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