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山部的牧民們紛紛大叫,向空中的秦若峰致意。秦若峰雖然聽不懂,也明白這是感激和敬仰之意,心中也不免有些得意,對花滿笑了一笑。花滿白了他一眼,袖手旁觀。
隻是這是用靈力來降雨,秦若峰功力有限,救滅不快,隻滅了十多間房屋和帳篷的火,那些還在燃燒的便已被火勢徹底吞沒,救滅了也沒用。那些住所徹底被毀的牧民不少都哭叫出聲,買買提站上馬背,揮舞著彎刀,大聲叫喊,不知是在鼓舞族人挺起胸膛麵對困難還是號召牧民銘記這深仇雪恨。
秦若峰聽不懂,花滿對他解釋道:“我也不是很懂,隻能聽明白一些話,斷斷續續的。這個買買提是跟族人,一定要記住今這場深仇大恨,還要記住我們的恩情。”
秦若峰哦了一聲,抬眼望著那些還在燃燒著的帳篷,心情沉重,長長地歎了口氣:“不知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狠毒,竟然摸了這麼準殺進來,到處放火殺人。要不是我們早早就把狼都給殺退了,牧民們得以早早趕回,不然這個烈山部恐怕是要被滅了大半。”
花滿搖頭道:“這個就隻能去問那些黑衣人了。”
阿拉老漢的商隊一直在後麵,這時才趕到。阿拉老漢跳下駱駝,和羅布薩擁抱在一起,又是拍肩膀又是拍後背的,又叫又笑,似乎是在訴分別多年的境況。秦若峰目不轉睛地看著,道:“這些大漠上的人,真是爽直啊!”
花滿道:“當然了!都了,大漠上的牧民是非常爽直的,也是非常熱情的,可不像你和那個荷鋤翁,一個賊笑兮兮的滿肚子壞水,一個又蠢又聾,都不是好東西。”
秦若峰正色道:“花姑娘,看人不能看表麵,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光是看到我們的外表就這麼草率地定論,那是大錯特錯的。嗯,不過,師叔呢?怎麼還沒回來?”
真是到衛子風,衛子風就到,駕著一道赤紅色的劍光,如流星劃過際,飛也似地來到,臉上仍有憤憤之色,對秦若峰和花滿道:“這些人這麼狠辣,我非常痛恨,把那些奔逃的全殺光了。你們有抓到活的嗎?”
秦若峰指了指被牧民們綁起來丟在地上的黑衣人:“抓了不少,就是不知有沒有帶頭的。要都是嘍囉也沒什麼用。這些人裏麵一定有人率領的,隻是不知道是誰。”
衛子風點了點頭,見到那些還在燃燒著的帳篷和房屋,舉起手中的仙劍斜指向,心下默念口訣。霎時間,一個巨大的青色太極圖案出現在眾人頭頂。太極圖不停轉動,四周無數道白色霧氣飛快地湧過來,鑽進太極圖裏,隨後嘩啦啦地下起雨來。那些還在燃燒著的房屋和帳篷紛紛被澆滅,冒出陣陣青煙。
羅布薩和一眾族人看得目瞪口呆。羅布薩大叫道:“真主啊!這個更偉大啊!”
不過這個“更加偉大”的少年英雄施展仙術之時有些拿捏不準,暴雨澆滅了火勢的同時,還有不少澆到了牧民身上。眾牧民卻不但不躲避,還歡呼著在雨中載歌載舞起來。看這樣子,搞不好這裏已經很久沒下過雨了。
羅布薩板了板臉,咳嗽一聲,喝住眾族人:“先別跳舞了!今死傷了那麼多人,你們亂跳什麼?”
眾牧民一想也是,趕緊都止住了舞蹈,繼續救死扶傷。羅布薩對空中大叫道:“聖英雄!讓暴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我們很久沒有見過雨了!”他也會中土話,衛子風聽起來並不困難。
但此時已經沒有多少白色霧氣飛過來,衛子風看看火勢已經全部撲滅了,便收了仙術,在空中答道:“對不起,沒法子繼續下雨了。這是把附近的水氣吸過來形成雨水降下來而已,現在已經差不多吸幹了,沒法子繼續下雨了。我們也不能憑空降雨的。”
羅布薩哦了一聲,大笑道:“不管怎麼,下雨了就是下雨了!三位聖英雄,你們是我們烈山部的大恩人,請下來和我們一起痛飲幾碗馬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