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斬重傷之後,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對此後的事情一無所知。
一片鳥語花香,樹綠草青,靈氣盎然的桃園之中,一名青年道人正在入定打坐,吸納著此地的天地靈氣,觀其相貌,與白斬是一般無二。
入定之中,白斬耳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一名女子,正姍姍向他走來。
此女一襲明黃淡雅長裙,墨發側披如瀑,雖看不清樣貌,但從此女的環肥燕瘦、膚如凝脂的體態可以看出,樣貌定然不凡。
‘此女是誰?’白斬心之動容,此女似曾相識,但又記不起何時相識,有心一觀此女的玉顏,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如鐵石一般,不得動彈。
女子漸漸離近,白斬能夠感受到此女並無半分的惡意,臨近之時,一股悠悠的清香隨風而來,讓他有種心神安定之感。
再次的吸一口,又有溫馨的親切之感。
‘此女便是人們口中的母親麼?’白斬十分享受這種溫馨與親切,十分的微妙,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於是再次的貪婪猛吸兩口,沉浸在陶醉之中。
自出生後不久,他就在一群臭道士中長大,因為觀中沒有道姑,所以他根本不曾親近過任何女人,當然也不曾體驗過什麼叫母愛。
而此女給他的這種感覺,直接讓聯想起眾人口中所提及的‘母親’二字。
這時,女子伸出潔白如玉的纖細玉指,手持一隻湯匙,內中盛有苦澀味道的湯水,正在往他的口中送來。
苦水的味道將那醉人的香氣瞬間衝散,白斬頓時心中一急,用盡全身力氣,掙脫枷鎖般的束縛,抬手將那湯匙打翻,便將那女子擁向懷中。
觸手柔軟的肌膚,雖隔著一層衣紗,但仍能感覺到如溫玉般的光滑細膩,一股濃鬱的幽香撲麵而來,勝過之前的數倍。
“嗯!”
這時,白斬突然悶哼一聲,腹部傳來的劇痛,讓他頓時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嘴角一咧,猛吸一口氣,雙眼猛然張開。
睜開雙眼的那一瞬,隻見一張麵如凝脂,皓齒明眸,貌美不可方物的臉龐,出現在了其眼前,此女不是旁人,隻是一直在他昏睡之時,一直照顧他的,東宮淵兒。
而其曼妙柔軟的纖腰,正被他緊緊的攔在手臂之中,一股沁人心肺的幽香,頓時從他的鼻中鑽入。
白斬心髒猛的一跳,愣住了。
嬌容閉月羞花的東宮淵兒也愣住了。
二人麵麵相對,是如此之近,朱唇中喘出急促的呼吸,如芬芳的花香吹在白斬的嘴邊,讓其頓時陷入了一種美妙的境地。
竟連那隻玉手壓在他的胸口處劇痛,都被其忘卻在了腦後。
足足數息之間,二人依舊保持著這種姿勢,四目相對,波光流轉,二人竟同時產生了一種極其微妙的感覺。
一股難以抗拒,如癡如醉的引力,正將二人的身體互相吸引,東宮淵兒那酥軟的胸脯緊貼在白斬的身前,都能讓他感覺到她的心跳,白斬忽感一股熱流迅速遊走其全身,頓感欲火焚身。
東宮淵兒雙頰緋紅,呼吸愈發急促、溫熱,迷離的眼神如一波秋水,不由自主的向白斬的臉龐緩慢貼近。
幹柴烈火的觸碰,就要一觸即然。
恰在此時,洞府外傳來的碎碎響動,這一突如其來的狀況,頓時讓這二人同時驚醒,東宮淵兒手掌用力一推,嬌軀立即掙脫了白斬的手臂,坐在了床榻旁的木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