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她會覺得一點隱私都沒有了,感覺實在很不好。

出乎意料的發現她並沒有以前的強烈抗拒,天野治壓抑不下心底的狂喜,像小雞啄米般地點頭。殷勤地給她夾菜,哄著勸著讓她多吃一點。

無心觀察周圍的步茗萱沒有發現這一幕都落在遠處某個男人陰霾的眼裏。

原來,她的突然失去聯係就是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吃飯!果然是步家的啊!兄妹二人連花心都如出一轍!

被背叛的憤怒填滿了齊澤墨的心,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漸漸緊握,虧他還有跟詩蕊解除婚約的念頭,為了她!

看來現在,要玩遊戲的人,不是他,而是她!

像是泄憤似的,伸手夾了詩蕊最喜歡吃的牛肉放到她碗裏,麵對詩蕊受寵若驚的表情,齊澤墨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但是笑意卻沒有到達眼裏。

好吧!就讓他們繼續玩下去!看誰先輸!

最終,步茗萱的工作室,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特意選在了齊澤墨的高端對麵開張。

開張當天,來自日本天野財團的巨大花籃引起了媒體的注意,由於步茗萱是步家唯一的女兒,身家背景,自然也成為媒體記者的焦點。

而齊澤墨跟步茗萱之間的關係,也形成了很詭異的尷尬,對於彼此心中的疑問,大家都沒有去試圖詢問或者解釋。

誰也沒有主動低頭去跟對方先開口,雖然隻隔著一條馬路,但是兩人卻同時感覺到,隔開他們的不僅僅是一條馬路……

為什麼,她的工作室就在他對麵,他卻不過來看她?為什麼,他不跟她解釋他未婚妻的事情?

握著手裏的炭筆,步茗萱卻忍不住將視線投向對麵的高端,連韓若雪進門了都沒發現。

“大小姐!回魂啦!”

提著飯盒,韓若雪沒好氣地放到她麵前,順便跟工作室裏的幾個工作人員打了招呼。再看向對麵,這裏的視野可真是好,好到可以將高端裏麵一覽無遺,連齊澤墨現在正專心地替客戶做發型都看得一清二楚。

“若雪,你來了?”步茗萱無力地自桌前起身,連個微笑都擠不出來。當看到停在齊澤墨店門口的那輛寶藍色的房車之後,走下來的人,更是讓她完全僵住。

齊澤墨聽到熟悉的車聲,楞了一下,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一老一小,更是不由自主地看向對麵的工作室,跟步茗萱的目光在空中撞個正著。

“賀奶奶,小蕊,你們怎麼來這裏了?”

賀奶奶不甚滿意地打量著工作室,緊皺著眉頭,“澤墨啊,這個月,就把它關了吧,你也快跟小蕊結婚了,自然是要回美國接收齊氏以及賀氏。”

又來了!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個!為什麼身邊的每個親人都要擅自替他安排他的人生?“賀奶奶,我自己會有分寸的。”

為什麼他沒有步少堂的勇氣能夠當眾反抗?為什麼在他親剛過世的時候賀奶奶要對他那麼好?

好得讓他今時今日完全沒有反抗賀奶奶餘地,為什麼要在小時候家裏發生火災的時候,賀奶奶奮不顧身地衝進齊家救了他跟父親?

他現在就必須要以自己的一生幸福來做為報答?

“行了,就這麼決定吧,這個月就結束它吧!堂堂的齊氏未來接人,做這樣的工作,像什麼樣子?”

賀奶奶還在自顧自地發表著意見,詩蕊敏感地發現齊澤墨越來越緊繃的情緒,連忙拉拉奶奶,“奶奶,澤墨哥會有分寸的啦。”

賀奶奶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孫女,“你哦,還沒嫁給他就幫著他了。”

莫曉曼無法不震驚地看著他們,老板的未婚妻?那可可怎麼辦?老板不是在跟茗萱談戀愛嗎?什麼時候殺出來的情敵?

我,是天野財團的指定繼承人,我的人生,我的命運,包括我一生的幸福,都已經奉獻犧牲給天野家族的事業。

我以為,我的這一輩子會這樣平平無奇的渡過,誰知道,卻讓我的生命中遇見了她。

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女人,比我的生命還重要的步茗萱。

她總是校園裏一道最亮麗的風景,她總是跟不同的男人周著,她的身邊,總是圍繞著男人,很少看見有女性朋友。

我當然明白同性相斥這個道理,包括我也很經常在女生口中聽到步茗萱是個怎麼隻靠手段去勾了引男人的女人。

那語氣中的嫉妒口吻,試問我這個在家族競爭下長大的小孩怎麼會聽不懂呢?

於是,我開始試著去觀察她,她很漂亮,這個是事實,看得出來她父母一定也是俊男美女的組合。

從她的衣著打扮來看,她家庭條件肯定不差,那為什麼跟她交往過的男人總是失金又失心呢?

幾乎所有見過她的男人心心念念就是想趕跑她身邊的男朋友,自己頂上,而她,對於追求自己的男人,隻要符合條件的幾乎都是來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