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高經理的新助理,難怪這麼麵生。”男人說完,立即開始介紹起自己來,原來他是厲氏的客戶,一個工程部經理,唐悠看著他滔滔不絕的再介紹自己,如果不是礙於禮貌,她真得很想起身走人。
就在男人說出請唐悠跳舞時,唐悠忙起身說要上洗水間,躲在格子間裏,唐悠暗呼一口氣,所謂的宴會,隻不過是那些高級經理人放縱的借口她剛才看到好幾對男人摟著那些漂亮的女白領出門去了,具體去哪裏,大家都心知肚明,唐悠還真有種想逃的衝動。
在洗水間呆了十幾分鍾,唐悠再次回到吧廳,正低著頭走路,倏地,感覺麵前一道淩烈的目光自不遠處射來,她下意識的抬頭,當觸到這雙目光的主人時,唐悠胸口突然震蕩一下,就在離她五米之外的沙發上,厲臣東優雅的身影清冷的坐在人群之中,那雙幽幽深目正複雜的揪著自己。
厲臣東的出現,完全打亂了唐悠的陣腳,她極不自然地朝自己的位置上走去,心底卻在激動的低叫,他什麼時候來的?他怎麼會來?但是,想一想,這個宴會本來就是為那些高層所設的,他為什麼不能來?唐悠隻感身後那道不時投射過來的清冷眼神讓她脊背發涼,隻見原本嘴在他對麵的那個工程部經理早已圍攏在厲臣東的身邊了。
厲臣東的突然出現,嚴重影響了唐悠的行為,她表麵故作鎮定,心底卻不知所措,一個眼神也不敢亂瞟,偶爾將目光望過去,總能不經意的碰觸到厲臣東那雙鷙冷的目光,那種眼神個仿佛在警告著什麼,意味不明,讓唐悠揣摸不透。
酒吧裏輕柔地音樂流旋,正是慢舞的好步調,唐悠眯眼之際,隻見一個身著紫色晚禮服的美女正靠近厲臣東,嬌柔的聲音滿是邀請,“厲總,能陪我跳支舞嗎?”
唐悠的心禁不住一緊,好奇的將目光投望過去,卻剛好見厲臣東在眾人的附和聲中站起了身,修長的手就那樣優雅的環上了女子纖柔的腰,兩個人步向了舞台,刹那間,唐悠的心頭轟然而亂,說不上什麼滋味來,她微瞠大眼,不敢置信的望著相擁的兩個人,胸口下一秒湧起一抹痛感,濃濃的失落湧起,她在心底狂吼,為什麼?為什麼他要答應和她跳舞?她多麼希望他會拒絕這個女人,可是,那隻是她希望。
唐悠正失措愣神之際,突然一雙大手伸到了她麵前,她迎起黑白分明的大眼,隻見吳傑微笑望著她,“能請你跳支舞嗎?”
唐悠一愣,想想自己生澀的舞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太會跳。”
“沒關係,我教你”吳傑醇厚的聲音略顯低啞,眼神溫潤如玉。
看著伸在自己麵前的大手,唐悠的表情有些緊張,當目光無意觸到舞池裏那抹修挺的身影時,她咬牙心一橫,纖手的小手放進了吳傑的大手裏。
吧廳裏,酒的安詳隱隱浮動,隱藏了人的麵孔,唯一隱藏不住的,是彌漫在空中漸漸暴漲的怒意,厲臣東冷眸半眯,眼神唯一容下的,隻有那張離他三米之外,明媚的笑臉之上。
唐悠很不好意思的笑笑,因為跳了一分鍾,她至少有三次踩到了吳傑的腳,因為緊張,腳步更亂,鬧了好幾次小笑話,吳傑隻是淡淡的低笑,低聲安慰她別緊張,但是唐悠早已俏臉通紅,臉上不時浮現幾抹偷笑,在心底暗罵,真是丟臉死了。
唐悠心底總是在堅持著一件事情,就死打死也不望一眼厲臣東,是嘔氣也好,是拗氣也罷,總之,今晚她真得生氣了,在他摟著那個女人的腰的那瞬,沒來由的感到一股悶氣湧上心頭,是氣自己也好,氣他也罷,總之生氣的感覺是那麼的明顯。
她對著吳傑的笑焉如花,在外人眼中,兩個人配合親密無間,高大的吳傑配合著唐悠的嬌小,真是怎麼看怎麼般配。
昏暗的燈光下,誰也不知道厲臣東那幾近爆發的情緒,怒氣溢上眉宇,幾乎掩蓋那璀璨的眸光,本來回到別墅的自己是發了神經才會來這種地方消遣,就在唐悠在唐悠再次低眉淺笑時,他眸光一冷,伸手毫不猶豫的推開懷中的女人,大步朝酒吧門口走去,被推開的女人臉色一驚,絕美的麵容立即變色,以為自己犯了他的忌!
出了酒吧的門,厲臣東直接坐上了車,狠狠的甩了門,他煩躁的扶住額際,眼神布滿了浮躁,腦海之中,轉瞬的幾個畫麵,都是唐悠和吳傑相擁低笑的畫麵,該死的,她竟敢在自己麵前找別的男人?
難道她就不知道稍微裝正經一點嗎?
想完,厲臣東止不住心底冒火,並非是這個女人對他有多麼重要,而是,總之,他就是討厭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麵。
點起了火,厲臣東的車緩緩駛入了黑夜,還沒走幾步,就見原本有些低沉的天空突然閃電劃下,雷聲數道,雨點灑落,頓時驚得街頭上的人物忙躲雨,厲臣東心情已經夠糟,看見這樣的天氣,不由低咒一聲罵了一句國語,更是加快了速度衝向了雨中,而同時,旁邊的手機響了,他拿起電話一看,是羅雅琳他毫不猶豫的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