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跟了柴老師學琴,安琪進步很快。一直到五級,都沒有什麼障礙。於是,決定直接考七級。不過七級的時候呢,難度明顯大了不少。讓安琪害怕的減七和弦出現的也越來越多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安琪的爸爸媽媽也都沒有覺悟的問題呢,其實是,老師的能力教七級也著實吃力了。那個老師呢,文化程度不高,沒有上過什麼學。在不知道什麼地方,學藝。號稱一天練好多個小時。老師自己呢,這些應試的曲目是能彈下來的。不過,音樂素養,就勉強了。教書育人,就更沒他的事兒了。就算是個傳藝的吧。不太注重培養孩子對音樂的熱愛,比較熱衷交給家長的成績單。算是一個應試型的老師。而且呢,每次,看著老師那因為抽煙兒瘦削的身材,枯黃的手指,接過自己的琴,示範。安琪也沒覺得有什麼美感。好像隻講考試需要的,考試之外的,就講得很少了。安琪也懶得問,覺得估計問他,他也不知道。譬如說,幹嘛那麼多貝斯。安琪總是對這個耿耿與懷。那麼多貝斯,又是一個family的。那不是差不多嗎,於是,有的時候,對一些位置比較偏遠的貝斯,會糊弄過去。
安成的爸爸媽媽呢,不懂音樂。隻知道天道酬勤,勤能補拙。機械得執行著這些個原則。不停得繼續鞭笞著安琪。盡管,越來越沒效果了。請安琪表演給朋友,也得不到鼓勵了。有一次,安成的貼身,幾乎是連體朋友來家裏,聽了安琪的演奏後,竟然鐵青著臉,衷心的跟爸爸講,“拉得不好,你爸這麼辛苦供你學這個不容易,娃娃。”一樣鐵青著臉的爸爸,嚴肅的叫安琪好好的多練些時辰。後來,每周一次課也越來越吃力,有的時候,安琪會叫媽媽打電話取消。但那個柴老師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會敲門過來一趟。隻要他過來呢,爸爸就會按上了課的,一樣的規矩付錢。安琪跟媽媽都慌了,說不上課,是不是就不給了。其他家長都不給的。但爸爸每次都照給。安琪心想,“一次那麼多錢呢,這個家裏窮酸的沒幾樣家具的老爸,對老師可大方呢。”
安琪,也給自己做了好大的思想準備,決定不要辜負老爸的銀子。不過,那些困擾在自己腦袋裏的問題,譬如說,那些她覺得沒必要的貝斯啦,越來越難的樂理知識啦,越來越高的對於指法的要求啦。
安琪真的是很吃力了。那個時候,安琪很不理解,那些彈鋼琴的,為什麼動不動就十級。個個彈起來像個神童一樣的,鍵盤上滑來滑去的,有速度,又有範兒。但是手風琴呢,安琪沒有見過這麼瀟灑的。老師的學生裏,一共就一個考過了8級的(那個時候,最高還是八級)。安琪很是崇拜呢,一次,大家一起上大課的時候,老師讓那個學生給大家表演一個。那位仁兄,再三推托後,演奏了,八級名取,大虎上山的一節
。安琪正聽得崇拜呢,一節後,就沒了。那個學生說,後麵的他考完級忘掉了,不是很熟練了。
安琪很吃力,但好像一直到這個時候,都還是老師的學生中見,那個八級的弟子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