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麼並沒有說出來。
昭華十九年十月初六,全城戒嚴,兵馬湧動,各家府邸皆有人馬看護,昔日那守衛長安城的墨軍似乎一下子消失了般。
與此同時,大明宮也叫人團團地圍住了,裏應外合,直接將楚昭的紫宸殿圍得水泄不通。
走入紫宸殿的人看到楚昭與鍾氏竟然在下棋時,明顯都頓住了。
“柴景,你這是要逼宮?”楚昭落下一子,與鍾氏一笑,轉過頭來問了柴景一句,柴景道:“陛下,臣也是被陛下逼的。”
“朕逼的?這怕是朕有史以來聽到的最大的笑話了。”楚昭一點沒有因為柴景帶兵出現而顯得慌亂,譏笑地看向柴景。
柴景道:“睿王是陛下的親兒,陛下就真的舍得將這一片大好山河,拱手讓給別人?”
“與你何幹?”楚昭冷笑地問,她的決定,與他柴景有何幹係呢,叫他來到這裏衝著她指手畫腳。
“睿王也是我的兒子,陛下不願意給他的東西,我一定要送到他的麵前。”值於此時,柴景是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他就是要推著楚操成為大昭的繼任之帝。
楚昭嗤笑一聲,“不自量力。”
“你以為你把大明宮給圍了,一切就都掌握在你的手裏?柴景啊柴景,你這個大明宮的禁衛首領的位置是朕給你的。”
“我知道,但是陛下,難道我跟了陛下那麼多年,就不知道陛下手中都有哪些得用的人,我既然要動,又怎麼可能讓那些人來妨礙我。”柴景輕輕地說著,楚昭道:“是嗎?郭承落在了你的手裏,政事堂的諸公及六部尚書也被所拿,那麼,阿宸呢?”
說到楚宸,楚昭再次看了柴景,“你第一個安排的就是前往承王府拿下阿宸吧,但是阿宸何在?你的手下沒有稟告你?”
柴景道:“陛下覺得我不是承王的對手?”
“當然。”楚昭笑笑著說,“你以為你為什麼能活到現在?你以為朕為什麼讓你當上大昭的丞相?得入政事堂?你是朕留給阿宸練手的人,阿宸鬥贏了你,這個皇位她就坐穩了。”
柴景猛地衝過去就想捉住楚昭,楚昭抽過一旁的劍一揮,逼得柴景往後一退,依然被劍氣所劃傷。
站定之後,柴景脫口道:“你沒有中毒?”
“當然沒有。”楚昭手持長劍,迎對柴景,冷冷地笑著,“錢植明明說的是實話,可惜一個個都自作聰明。嗬嗬……”
鈴鈴的笑聲讓本來勝券在握的柴景從心底裏覺得冷,楚昭,果然不愧是大昭的女帝啊,他終究是小看了他。
“大人,不好了,承王率領墨軍正在破門,我們的人頂不住了。”在柴景衡量楚昭話中的真假時,一人來報,外麵已經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廝殺聲,楚昭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遊戲開始了。”
柴景看向楚昭,“你就那麼容不下我嗎?”
“當初你祖父殺朕兄長的時候,朕也希望有機會問他一句,他就那麼容不下朕的兄長嗎?柴景,你明知你的祖父殺了朕的兄長,竟然還敢用此讓朕成為你的棋子,是誰給你的膽子這樣算計朕,玩弄朕?”楚昭戾氣盡顯。
“算計,玩弄?楚昭,究竟是誰玩弄誰?”柴景看著楚昭,冷聲地問,楚昭用劍指著柴景,“當初朕知道柴太尉殺朕的兄長時,朕是想要一劍殺了你的,但是,群臣求情,讓朕仁慈,以國為重。事隔多年,朕倒要看看這一回,還會不會有人為你求情。”
柴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同時也恨透了楚昭。“就算楚宸帶了兵馬來救駕,你別忘了,你和太後在我的手裏。隻要有你們在,誰又能奈何得了我。”
楚昭輕輕地笑了,“你覺得自己可以拿朕如何?都出來吧!”
隨著楚昭的話音剛落,隱藏在暗中的暗衛全都走了出來,首當其衝的就是華蘭。
“陛下,太後。”華蘭見禮,楚昭道:“朕的斥部,暗衛都在這兒,你的這些人拿什麼來拿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