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景看著楚昭,“這麼點人就想擋住那麼多的禁衛人馬,楚昭,你未免過於自信了吧。”
“自信的該是你吧。你別忘了,禁衛是什麼出身,你就算領了這支軍十幾年,他們也照樣記著,朕才是他們最該效忠的人。讓朕猜猜看,你是怎麼樣讓這支禁衛為你所用的呢?想必該是承王作亂,陛下危險,所以你才能讓他們跟著你闖進來。”楚昭一字一句地猜度著,柴景道:“那又如何,隻要他們看不到你,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楚昭非常認可地道:“對,說得一點沒錯,隻要他們看不到我,你就說什麼是什麼,但是,你想怎麼攔著朕呢?”
柴景冷酷地道:“陛下會知道的。”
揚眉看向柴景,楚昭等著,柴景道:“今夜的行動,我能出現在這裏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話音剛落,一柄劍架在了楚昭的脖子上,眾皆一驚。楚昭一眼看了過去,那是離得她最近的人。
“華蘭,你在幹什麼,快放開陛下。”三珠四喜同時握緊了手中的劍,衝著華蘭說。
“幹什麼,自然是拿了陛下。”華蘭輕聲地說著,那樣絕美的容貌映著燈火顯得陰暗,一股寒氣直湧了出來。
“我勸你們最好別輕舉妄動,因為我也不知道我一害怕,會不會手抖,抹了陛下的脖子。”華蘭察覺到有人想動,提醒地說了一句。
楚昭道:“你竟然跟柴景勾結在了一起!”
華蘭輕輕笑了,“陛下,能讓你驚訝真是不容易。不過你說錯了,不是我與柴大人勾結在一起,而是我主動找柴大人合作,各取所需。”
“哼,有什麼差別嗎?”楚昭冷哼地問,華蘭點頭道:“當然有差別,最大的差別在於,我能給柴大人想要的,柴大人隻是配合著我拿到他想要的東西而已,所以,主導在我。”
楚昭不置可否,冷眉瞧了華蘭一眼,“柴景想要的朕清楚,你想要什麼呢?所以才會這樣背叛朕?”
“背叛。陛下,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從一開始我就跟陛下說過,我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會忠於誰,也不會為誰賣命。”華蘭提起了昔日與楚昭的相遇,她曾經跟楚昭說過的話。
“所以說,朕給了你信任,給你了權利,一心待你,你覺得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那麼,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楚昭接過華蘭的話,詢問著。
華蘭輕輕地笑了,“不都說你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女帝。你這一生從來沒有輸過,所向披靡,我呢,隻是想要打敗你,把你踩在腳下,如此而已。”
“為了打敗朕,你妄顧一州百姓的性命,借朕對你的信任,利用斥部,讓荊州,京城,都變成你的地方,發展無數隻聽命於你的人?”楚昭的聲音很輕,偏偏落在人的心間又顯得那麼重。
“現在才聯想到啊,可惜太晚了。說實話,你對我的信任確實給我帶來了很大的便利,如同荊州修河堤的款呐,就是我故意讓人貪汙,而且用以賣通京城的官吏,目的就是想看看,有一天當你發現了這樣的一個大案,你會怎麼做?”
“那麼多的涉案人呐,把他們都殺了的話,必叫你與臣下失心。隻是……”華蘭說到這裏頓住了。
楚昭道:“朕殺了貪汙的人,朕並沒和臣子失心,讓你失望了。”
華蘭抿了唇道:“那又如何,我想讓你們君臣失和,目的隻是要亂你的大昭,讓你失了支援,現在有了柴相幫忙,我不是照樣做成了。”
“詔書的內容是你告訴柴景的吧。有能力不驚動任何人查看牌匾後的詔書,也隻有你這個斥部的首領。”楚昭又指出了另外一件事。
“我原本隻是想看看而已,畢竟當時你將荊州的涉案之人都殺了,卻沒有造成我想要的結果,我當時就在想要用什麼別的辦法讓你再亂才行,然後我就想到了繼位詔書。但是,我明明記得我看過詔書之後好好地放了回去了,鎖也是好的。”
“想不明白吧,因為那是朕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