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本來是個不拘小節的大姑娘,遇到今晚這事兒,瞬間成淑女了。林辰不開口,她也不說話。
兩人就這麼彼此沉默著。最後林辰受不住了,開門見山問她問是怎麼被抓去的。
這事兒戳中了林悅內心脆弱的地方,她又流淚了,隻不過她心裏素質算是過硬,倒是沒哭出聲。她說了,起初她在咖啡廳等著的,後來來了一夥人,說是林辰派來的,她就跟著去了麵包車,隨後就失去意識,等醒來,就發現自己被關一個房間裏,被戴腳銬,一個戴麵具的女人正給自己換那身白衣服。
林辰聽了實在無語,問:“那一夥人來時,你就不知道給我打電話,確認一下,就這麼隨便上人車了?”
“我哪想到會有人冒充你的名字來對我不利,你又不是什麼名人。”林悅小性子又回來了,就是刁蠻,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林悅隨口的一句話,倒是讓林辰陷入沉思。
林悅以為林辰生氣了,就試探性的碰了他兩下,弱弱問:“喂,你別這麼小氣好不好,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的。”
林辰被她搖的暈頭轉向,鬱悶說:“剛有的頭緒又被你搖沒了。”
林悅撇嘴說:“誰讓你不理我的,我最討厭別人說話說一半就裝死人。”頓了頓道:“我已經找到了蔣涵的行蹤,你要不要聽?”
“當然了,”
“真的?我可得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綁架蔣涵的那夥人勢力挺大的,如果你沒做好思想準備,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別惹他們。”
“他們勢力是挺大的,否則也不會對你我的行蹤了如指掌。但,我不怕,”林辰對她搖了搖中指。
林悅見林辰如此自信的樣子,不知道是生氣好,還是欣慰的好。整理一下思路,說:“雖然我也不清楚挾持蔣涵的那個人背景具體是什麼,但連我爸爸都懼怕三分的,肯定是個大老虎,想要從他手中救出蔣涵,是難於上青天。”
“你爸爸是幹啥的?市局局長?”如果林悅的爸爸真是濱海市公安局局長,那就牛逼了,官代背景,有這綠卡,在濱海市沒人敢得罪她。
林悅搖了搖頭:“我不好說,總之,省內有什麼項目規劃,都需要他批準蓋章才行。”
“……”林辰差點給林悅跪下了。他娘娘的,這權利,這身份,不是省規劃局局長,就是建設局局長,甚至更大的官啊,靠,連這種等級大官都懼怕那人背後勢力三分,看來這次真踢到鐵板了。
不過林辰可不是欺軟怕硬的人,管他是不是天王老子,既然他挾持蔣涵,那自己拚了半條命,也得把人給平安救出來!
林悅叫來一輛轎車,帶著林辰就去了關蔣涵的地方。
林辰不帶二毛也是有原因的,首先,他不想讓更多人去淌這渾水,林悅沒事兒,家境在這兒呢,即便真捅出什麼大簍子,也有她老爸保護。二毛不同了,好不容易定下居所,林辰可不想讓他被迫離開濱海市。
連夜開車五六個小時,到了那地方附近,天也亮了。林辰和林悅先吃了些早餐,林悅就想繼續上路,被林辰攔著了,林辰強製讓她在房間休息,他自己去打聽消息。
林辰瞞著她在藥店買了一些安眠藥放在粥裏,這丫頭對林辰是沒點戒心了,喝完一口,還想喝第二口,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林辰翻著她手機,找到了一個備注為‘老爸’的電話,就把地方和旅館名字備注上發了過去,讓他派人過來女兒給接走。
做完這些,林辰把自己的身份證和一切能證實自己身份的東西塞林悅衣服裏,然後隻揣著一把匕首,就出門了。
現在是白天,光天化日闖民宅的事兒,想想就很荒唐。
這兒靠近風景區,每一棟房子都是價值連城,而別墅級的房子,隻有那麼幾個,林辰稍微一打聽,就摸到了位置。
那別墅靠著南靠麥迪,北臨湖泊,是個風景極其優美的地方。
林辰裝作農民的樣子,扛著鋤頭在別墅四周饒了一圈,熟悉一下地形。下午時,一輛接著一輛豪車開進這個別墅,具體是幹什麼的,林辰也不清楚,也不好打聽。
在晚上五點左右,林辰忽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一接通,就傳來林悅的罵聲:“林辰,你大爺的!你就這麼把老娘給賣了?!”
林辰揉了揉差點聾了的耳朵,鬱悶說:“姑奶奶,你聲音再小一點,我也能聽得見。”
“聽你個大頭鬼!林辰,你知不知道你害死我了?!我好不容易逃出來,現在又被關了!該死的,連通氣窗都是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