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笑了笑說:“這不挺好的,吃喝都有人伺候,你就偷著樂吧。”
林悅忽然沉默了,半晌說:“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問題?”
“問題蠻大的,這別墅四麵開闊,根本地方逃。而且這別墅院子裏有8名打手,每名打手都配備自動槍,我估計我是有命進去,沒命出來了。我就納悶了,國家這麼禁槍,他哪來這麼多軍火啊!”
“嗯……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林辰,那個人叫單弘,是單家家主的唯一兒子。而單家又是洪興的主導家族。”
“洪興?”
“我聽我爸爸說的,洪興是起源民國時期的一個地方武裝組織,後來新中國成立,改革開放了,一部分人回家鄉種田,還留下一部分分散全國各地做生意。規模談不上巨大,但發展了幾十年,閱曆比國家還老,所以這個幫派在國內影響是十分久遠的,許多關係網扯不清,即便政府的人,也沒人敢去輕易得罪他們。林辰,我現在特擔心你,你救出蔣涵就好了,千萬別近一步激怒他們,就當我求求你好嗎?”林悅聲音中夾雜著哀求,這與認識她樣子根本不相符,可見她這次是真怕了。
“洪興幫我也聽過,也和他們中的人交過手,該結的恩怨都結了,多一個不多,你放心,我能應付的過來。”
“那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
林辰停頓下,微笑說:“算了吧,我看這洪興也厲害,我先回去,製定套營救方案,到時候在告訴你。”
“呀,你能想開就最好了,我聽我爸爸說,如果單弘要害蔣涵,早就下手了,所以你也別太擔心了。”
林辰和林悅又聊了幾句,掛了電話。
林辰掛電話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手機仍湖裏了。
在一棟別墅裏,一個中年男人躺在椅子上,在他麵前擺放著一些儀器,幾個年輕人在操作。這中年男人正是林悅父親,省書記林恩澤!
林悅也是個小笨蛋,她以為老爸沒把信號屏蔽是他一時疏忽,以為自己撿了漏子,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全然在她老爸的監視之下,包括之前那個通話內容。林辰經驗豐富,所以才在電話中沒透露關於自己的重要信息。
這幾個年輕人摘掉監聽的耳機,一起看著林恩澤,林恩澤閉目沉思一會兒,隨即站起,頭也不回揮手:“看住那小丫頭,不要再發生諸如此類事情!”
林恩澤去了另一個屋子,在屋子裏,坐著一個穿著黑袍的人,黑袍覆蓋他全身,唯獨隻露出那雙長滿老繭和褶皺的手。
林恩澤進屋直接說:“那小子已經上腦,我想今晚我們的計劃就可以實施了。”
那披著黑袍的老年人發出一陣難聽的笑聲,撫摸著自己充滿老蔣的手說:“能和林先生合作真是鄙人三幸,等這次任務結束後,我們也會實現我們的承諾。”
林恩澤擺了擺手:“對升官和地產投資的事兒,我不是很感興趣,我最關心是,你們究竟能不能扳倒單家。”
“哦?看來林先生對單家也懷有不小成見。”
“成見?哼,我現在恨不得把單家那個臭小子皮扒了!”林恩澤一拳猛砸桌子,雙拳充滿了青筋,雙目幾乎噴出火:“那王八犢子敢把我女兒帶到那種地方,幸好我女兒沒事兒,否則,我即便丟了官位,也要把單家全家鏟掉!”
黑袍老年人在黑夜裏,那渾濁的雙目閃現出精光,微笑說:“林先生不必動怒,我想不用你出手,單弘也活不過今天。”
林恩澤瞥了老年人一眼,冷笑道:“你該不會真相信叫林辰的那個小子能衝破單家的防禦,取單弘的小命?不是我心胸狹窄,那小子救了我女兒,我也是感激他,隻沒想到他這麼自不量力,武功再好,哪能敵得過槍,也罷,他也成了你我的魚餌,事後我會善待他的家人。”
黑袍老人聽林恩澤這番話,忽然大笑起來,這讓林恩澤摸不著頭腦,冷聲問:“你笑什麼,難不成他是超人之類的,不怕子彈?別說笑了,迷信封建我聽過不少,這些不可信。”
黑袍老人笑著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我們隻是合作關係,沒必要向對方袒露太多的信息。不過林先生,我給你一句善言,如果有機會,一定不要放過收納那小子的機會,不過恕我直言,以你的本事還不夠,必要時,我看你的女兒,倒是個釣龍的好魚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