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血池強者朝這個方向投來譏諷的笑容,這更是刺激熊正飛的自尊心,那眼淚都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
“這小事兒還哭?”林辰把自己的饅頭給熊正飛,把那個踩得烏黑的饅頭給拿了過來,撕成一片一片的塞到了嘴裏。
“你這是……”熊正飛一下子語塞了,他沒想到林辰居然會這麼做。
“不幹不淨,吃了沒病,男兒就要學會低頭,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為。”林辰一邊吃著,一邊有條不紊道,他那雙目流露出一股深遠,流露出的道義,是一般人難以理解的。
熊正飛愣了愣,眼淚又哇啦哇啦的流下來:“兄弟你太,你這,你這讓我,你這個兄弟,是我熊正飛一輩子的至交!”
“可是也不能這麼忍讓啊,媽的,真他娘的想幹他一架!”薑河在一旁咬牙切齒道。
“會有機會的,”林辰笑了笑,那眼裏閃爍精光。
“兄弟,你一直隨身帶著的這隻獸什麼,怎麼從來沒見過?”熊正飛忽然提起林辰抱著的孔二愣子。看他那一臉饞的模樣,林辰直接白了他一眼:“它可吃不得,不過今晚上,我就帶你去找能吃的獸。”
熊正飛愣了愣:“山坡外設有結界,怎麼出的去……”
“放心,能出的去。”
熊正飛和薑河相視一眼,兩人都不再說話了。從林辰不拘小節的這份氣度上,就讓給他們服了。
半塊饅頭著實隻能充饑,時隔兩天,不少人有開始鬧事,但因為缺少主幹骨,被吳中和另外四個血池高手給鎮壓下去,他們甚至還打死了兩名鬧事者,被深埋地下,著實讓人心寒。
後半夜,熊正飛和薑河被林辰喚醒。
林辰對他們做出噤聲的手勢,然後輕步走出去。
熊正飛和薑河愣了愣,熊正飛更是揉了揉眼,如果不是怕吵醒吳中那幾個惡霸,惹來禍端,他早大叫出聲了。
兩人沒耽誤,立即跟來上去。
“兄弟,你那步法太詭異了吧,怎麼感覺跟鬼飄似的。”熊正飛出了門,就忍不住道。他這嘴巴難以說出什麼好話。
“林辰兄弟是出身農戶獵戶家庭,我也是,如果沒猜錯的話,林辰兄能有這樣輕快的步法,與常年打獵脫不了幹係吧。”薑河驚歎道:“不過縱然是多年的老獵戶,也無法做到林辰兄弟這樣輕快步法。”
“媽的,整天說你是獵戶,老子看你細皮嫩肉的,怎麼跟個拉皮條似的。”熊正飛大笑。
“你懂什麼,我這叫內外兼修。哪像你這樣,整個一個狗熊,將來討不著媳婦。”
“那你也你個偽娘好!”
“老子這是風度翩翩,你懂個求求!”
這兩人關係也是甚好,一來二去,倒是鬥嘴起來。
林辰不管他倆,隻身來到了山坡底下,在距離三米處,有一道透明的牆壁擋下了去路,整座山坡就被這光芒籠罩住。
林辰伸手觸摸在上,隻見光牆發出來一絲共鳴,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不知為何,林辰總感覺這光芒很熟悉,如水的流進身體裏,卻勾出一股奇異的氣息,這讓林辰頗為震驚。但是仔細細品,卻發現就像是雲霧那般抓不住,完全無法探清其中的奧秘。
難不成這裏與人界是有什麼關聯的?林辰不禁陷入沉思。
“就是這破玩意兒讓外麵的半隻鳥都飛不進來?”熊正飛罵罵咧咧走來,他試著打一拳,光牆紋絲不動。
“嘖嘖,淩虛洞的大手筆,果然名不虛傳。”薑河走過來,光纜一番,驚疑了一聲,準備說話就被熊正飛給罵道:“裝的還裝上癮了啊,就你個窮酸書生能看出個什麼來?”
“媽蛋,老子就是仗著有些學問,怎麼著了,哪像你個狗頭熊,隻會吃喝拉撒,什麼都不會幹。”
這兩人也算是冤家,真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相識的。
原來熊正飛和薑河是在入淩虛洞前就認識的,兩人是結伴而來的,林辰是在後麵才相識的。
林辰看他們爭吵也是無奈:“外麵有兔子,有野雞你們還吃不吃了?”
果然,一說到吃,他們就立馬安靜下來。
林辰轉身凝望薑河問:“你能從中看到一絲奧秘?”
薑河臉一僵,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著實沒那本事,隻是聯想到了什麼,並沒有值得說的地方。
林辰再三問下,薑河才道:“據說淩虛洞是某個上古玄機的分支,他們修為相比其它派別不甚高,但實力卻絲毫不弱,據說正是因為他們掌握了上古某個玄機的道義。”
道,林辰對這個詞絕不陌生,不論是逆序之境百年之練,亦或意識之海的千年磨練,還是汨落湖的億萬人生的最終感悟而領悟魂道,林辰經曆的種種,現在回想起來,就是道的一種,一種屬於林辰自身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