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叫三聲之時,玄世璟仍然在帳篷內睡覺,這幾天真是將他累壞了,再者,昨晚上都大半夜了,才回來睡的覺。
瓏兒左手端著木盆的一邊,將木盆的另一邊夾在肋下,右手掀開玄世璟帳篷厚重的簾子,走進帳篷,將木盆放在木架上,木盆裏裝著熱水,就等著玄世璟起床洗漱了。
木盆放下後,瓏兒又在玄世璟帳篷中的箱子中翻找起今天要穿的衣服來,玄世璟大多衣服都是皮質的軟甲,在西昆侖的時候在成衣鋪定製的,那時候三人每天都要上山采藥,或是在院子裏練功,所以衣服的風格都是這種幹脆利落的,但看上去也有點不倫不類。
瓏兒找出一套深藍色的軟甲,起身來到玄世璟的床邊:“小侯爺,該起床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玄世璟聽到瓏兒叫自己起床,翻了個身,並未理會。
瓏兒笑了笑,這麼多年了,自家小侯爺睡不醒不起床這毛病可是一點都沒變啊。
除非是自然醒,否則,就起床這件事情對於玄世璟來說,是困難的,更何況這大西北大冷的天,玄世璟就更願意呆在暖和的被窩裏不願出來了,以前在袁守誠那裏,每天早上可都是袁守誠催促玄世璟起床練功,若是晚了一會兒,等待著玄世璟的可就是針灸大禮包了。
“小侯爺,程小公爺在城牆上凍得鼻涕都出來了,您還在被窩裏睡覺,太不仗義了,趕緊起來吧。”瓏兒笑著推了推還在床上半夢半醒的玄世璟。
聽到瓏兒這麼說,玄世璟這才想起來,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玄世璟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掀開被子,下了床,不到一秒鍾,又跳回到床上,裹在了被子裏麵。
“瓏兒,好冷。”玄世璟說道。
“您就穿著一身中衣,當然冷了。”瓏兒將剛剛照出來的軟甲遞給玄世璟:“小侯爺將這個穿上吧,一會兒出去的時候帶上披風,等到了中午,熱了就將披風脫下就好。”
西北的天氣就是這個樣子,溫差大的讓人穿衣服都糾結,這倒是讓玄世璟想起了西藏牧民們穿的那種袍子,到了中午熱的時候直接脫下一個袖子,係在腰間,話說西藏什麼的,就是現在的吐蕃吧......
穿上瓏兒遞過來的衣服,衣服的樣式穿在玄世璟的身上很好看,窄袖口,袖口有薄薄的銀質護腕,上半身軟甲腰間一根皮帶,中間是金屬的扣帶,將腰間收緊,又將下身腰甲扣上,幹淨利索。
洗漱過後,玄世璟披上厚重的披風,掀開了營帳的門簾,一股寒氣撲麵而來,趕緊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朝著營中走去。
按理來說玄世璟也是習武的身子不會這麼懼冷,但是這些年被體內的餘毒折騰的實在不輕,就算是常年練武,身子剛剛調養好,也是要格外注意的。
早上軍營格外的熱鬧,一大群軍漢赤裸著上身操練著,麵色紅潤,身上還出著一身細汗。
“還真是羨慕他們健康的身體啊。”玄世璟說道。
跟在身後的瓏兒聞言,聽出了玄世璟口氣中的羨慕,安慰道:“小侯爺的身體不是都已經調養好了嘛,假以時日,也會像正常人一樣的,昨天小侯爺上了戰場,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其實玄世璟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與平常人無異,隻是卻十分的怕冷,看來回到長安之後還要讓孫思邈調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