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郎總算是體會了一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
“侯爺,我說,你問什麼我說什麼,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說!”那貨郎的聲音中已經帶了哭腔。
一旁的瓏兒還有高峻石虎三人一陣鄙視。
玄世璟自然是看到三人的表情,笑了笑,也不做解釋,隻是吩咐瓏兒去做記錄。
玄世璟:“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周六。”
周六?好名字,天天休班。
“你是不是還有個弟弟叫周日。”玄世璟問道。
“沒,小的隻有一個叫周天的弟弟。”
“你與孫耀庭之間是什麼關係。”
“小的經常個孫大人跑跑腿,送送信,如侯爺您所看到的,他跟長安城中不少顯貴有私底下的來往,荊王殿下給孫大人的信也是小的帶過去的,荊王殿下還特意囑咐小的,務必讓孫大人將石城這事兒辦的漂亮些,侯爺,小的血就先別放了吧。”
“沒事,本候保證你死不了,十年前對本候下毒的事兒你知道多少?都說出來。”
“十年前荊王殿下回長安麵見太上皇的時候在府中召見過小的,讓小的想辦法混到您府裏,伺機對您下毒,可是小的前前後後觀察了侯府,實在是混不進去,就盯上了在侯府負責采辦的小蓮姑娘,那時候她正愁為她娘治病的錢,小的就給了她一大筆錢,讓她去給她娘買藥,一來二去,我倆就混熟了,後來我就給了她一包藥粉,騙她放到您的飯菜中,我告訴她這藥粉沒毒,不信的話她可以試試,後來,小的就不知道了。”
事情的始末與玄世璟調查的結果都差不多,基本上這貨郎說的,玄世璟都知道了,現在有了活生生的證據,一切就會從暗地裏轉到明麵上。
玄世璟上前去將蒙在貨郎周六眼睛上的手帕拆了下來。
周六恢複了視線,立馬轉過頭來看自己的胳膊,卻發現胳膊上根本一點傷口都沒有,所謂滴答滴答的聲音,不過是高峻手中抹布在往木盆裏滴水罷了。
“你詐我!”貨郎周六望向玄世璟。
“要不我真給你身上來一道口子?不知好歹。”玄世璟鄙夷道:“趕緊畫押,你說的跟本候調查出來的沒什麼兩樣,瓏兒,都記錄下來了嗎?”
“記下來了,小侯爺。”瓏兒將記錄的狀紙拿給玄世璟看。
“不錯,讓他畫押吧,一會兒再分開謄寫兩份,一份隻寫孫耀庭,一份隻寫李元景。”玄世璟說道。
瓏兒點了點頭,再次坐回了椅子上,開始謄抄。
“你到底想做什麼?”玄世璟的舉動讓貨郎周六甚是不解,這一份口供可是足以震動朝廷的,為何還要分開來寫。
“我現在暫時還不想做什麼,我現在隻是想警告一下李元景,小爺我回長安了,全須全尾的回來了,讓他少在背後給小爺我使壞,否則,小爺分分鍾弄死他。”玄世璟語氣淡然道:“對了,你家主子最近很缺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