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立成家裏雖然是做漕運買賣,但是家裏對他的管教一向嚴格,手頭也不寬裕,自然比不得餘盛這個走到哪兒都自帶土豪光環的。
徐滿堂更不用說了,呆在書院裏,家裏給他寄過來的錢也就夠他在書院裏吃飽飯而已。
一個半月前,適逢餘盛生辰,餘盛便將二人一起帶了出去,去了長安城有名的燕來樓,而那天,正好是燕來樓頭牌獻藝的日子。
燕來樓的頭牌自然不是十多年錢的秦玉心了,聽說秦玉心已經代替原先的寶娘成了燕來樓的老板,而新的頭牌,則是一個叫秦冰月的姑娘。
那晚在燕來樓,徐滿堂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一見佳人誤終生,自此之後,徐滿堂腦中經常浮現出秦冰月那絕美隱約的麵龐,跟著餘盛和魏立成,去燕來樓走了幾趟,便深深的迷戀上了那位叫秦冰月的女子,可是去燕來樓消遣的人,哪個不是在長安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隻不過是個貧寒學子,若說最值錢的,便是那一身的學識,明年春天便是大考,徐滿堂已經下定決心也要去科舉場上試一試,若是高中,到時再去燕來樓接近秦冰月的時候,自然是有麵子的。
校場中,魏立成被玄世璟的一句話問懵了,對啊,然後呢?
場麵就這樣僵持下來了,少頃,校場內走進了一人,虎背熊腰,身上一身明光鎧,腰間挎著一柄製式唐刀。
“咦?”身旁的晉陽發出一聲驚呼:“來給學子們上課的竟然是左武衛的驍騎校尉。”
自然,明光鎧不是一般唐軍能夠穿戴的,驍騎校尉好歹也是大唐正六品的京官呢。
“不足為奇,鹿山書院雖然說是民間書院,但是在這長安郊外,若是沒有官府的支持,沒有陛下的許可,怎麼辦這麼大規模的一所書院,書院的祭酒在朝中也是掛著官職的。”玄世璟說道。
“這我倒是知道,隻是沒想到是軍中的校尉來教授學子們騎射。”晉陽說道。
那校尉一進校場,學子們便紛紛沉默了下來,整整齊齊的站到一處。
玄世璟和晉陽剛來書院兩天,自然是不知道這課堂的規矩,依舊站在原地。
學子們看向二人的眼光變的同情,書院裏凡是在校場上的課程都是軍中的人過來教授的,軍中的人就一點,那就是拿著你當成真正的士兵來訓,眾人見玄世璟和晉陽在原地沒動彈,已經脫離了大隊伍,有擔憂者,也有幸災樂禍者。
那校尉見隊伍外麵仍舊有兩人未曾動彈,自己已經進了校場,而那兩人還傻站在那裏,心中了然,定然是書院新來的學生,不懂規矩吧。
那本校尉便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做規矩。
待那校尉走近,看清眼前人的麵容之後,申請一肅。
“末將見過東山侯。”那校尉抱拳躬身,向玄世璟行禮。
東山侯!
那校尉一出口,讓站在一旁的諸多學子目瞪口呆,這個年級比他們小的少年竟然是個正兒八經的侯爺!
人群中的魏立成愣了......剛剛自己說什麼了,自己的舅舅是長安京兆府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