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起身,準備離開甘露殿。
“兕子,你不必忌諱,說來此事你也參與了其中,無妨。”李二陛下將晉陽留了下來。
“是,父皇。”
“父皇,兒臣在宮外,見了小璟府上的掌櫃的錢堆,在他那裏,得到了一些消息。”李泰拱手說道。
“哦?什麼消息?說來聽聽。”
“父皇,恐怕此事的由頭,要從十幾年前說起了......”李泰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父皇一眼,此事也涉及到當年的宮變,所以李泰說起話來,格外的小心,這是自家父皇心中的大忌。
“嗯?”李二陛下眯了眯眼:“繼續說下去。”
“當時還是皇爺爺在位的時候,六皇叔便暗中覬覦大位,這個念頭,一直到父皇登基,仍舊沒有消散,可謂是愈演愈烈,因為,那時候六皇叔的背後,還有皇爺爺的影子。”李泰挑揀了一些重要卻又不觸及李二陛下的底線的話語將事情的始末,緩緩的說了出來。
聽完整個事件,李二陛下心中也明了了,說來說去,還是當年太上皇對皇位仍有希望,也順帶著給了李元景莫大的希望,一直到現在,李元景,收不了手了。
順帶著也連累了本來無辜的玄世璟,差點因此喪命。
“父皇,這是從荊王府盜出來的賬本,請您過目。”李泰從懷中掏出賬本,雙手遞給了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怔了怔,接過了賬本,卻是沒有翻開。
他心中大概也猜想到了這賬本上記載了些什麼東西,記錄了些什麼人,隻不過,現在,這些人對於他來說,都算不得什麼了。
“報~~~”殿外一羽林軍橫跨著儀刀,疾步走進了甘露殿。
“啟奏陛下,有人手持您禦賜的金牌闖宮,現在已經快到甘露殿了,臣特來請示陛下。”那羽林軍單膝跪在地上稟報道。
“手裏拿著朕禦賜的金牌?”李二陛下看向李泰,金牌這東西,李恪手裏有一塊,李泰手裏有一塊,現在李恪在軍中,李泰在自己麵前......
“父皇,一定是錢堆,兒臣剛才在王府就將那金牌給了錢堆,讓他便宜行事,此時他拿著金牌闖宮,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李泰說道。
“將人帶過來。”李二陛下聞言,吩咐那羽林軍將錢堆接到甘露殿來。
“是。”
少卿,便見到錢堆一路小跑的進了甘露殿,也不管跟在身後的羽林軍如何阻攔,一進到甘露殿,錢堆便跪在了地上。
“草民錢堆參見陛下。”
李二陛下揮了揮手,讓跟在身後的羽林軍退了下去,隨後對著錢堆說道:“起來說話,剛才青雀說你手持金牌闖宮,一定是有重要的事,無須廢話,快說,何事。”
“回陛下,剛才府上的人傳來消息,荊王殿下下了早朝出了宮之後,在荊王府稍作停留,便乘著馬車,離開了長安城,現在草民已經讓府上的人跟了上去。”錢堆躬著身子說道。
“哦?荊王離開了長安?”李二陛下眯著眼睛撫著自己的胡須,在甘露殿內踱著步伐,細細的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