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兕子。”玄世璟伸手想要默默晉陽的腦袋,卻被晉陽十分靈巧的躲了過去。
“都跟璟哥哥說過多少次了,摸頭會長不高的。”晉陽笑道。
“這是誰告訴你的歪理邪說,璟哥哥去揍他去,再說了,兕子也不矮嘛,現在兕子年紀還小,等到長大了,肯定會長的高高的。”玄世璟笑道。
“不說這些了,璟哥哥今日怎地有心來兕子這裏啦,怎麼?良心發現了?”晉陽取笑道,一邊說一邊拉著玄世璟到院子當中的藤椅上坐下。
“今日上早朝,下朝這不就順道過來了嘛,對了,讓人準備點兒吃的,我現在還餓著呢。”
“原來璟哥哥你是到兕子這裏覓食來了。”晉陽捂著嘴嫣然一笑,隨後吩咐身邊兒的宮女去尚食局準備寫吃食送過來。
“璟哥哥這是剛剛下朝?”
“對啊,今天的朝會,可是持續了整整一個上午呢。”玄世璟苦笑一聲:“原本沒有我什麼事兒,奈何陛下生生的把我牽扯了進來。”
“哦?為了何事?”晉陽問道。
“兕子可知道黨仁弘?”玄世璟說道:“六月的時候馬周不是去廣州了嘛,回來的時候把黨仁弘也帶了回來,黨仁弘在廣州犯了事兒來了,這事兒在長安鬧得沸沸揚揚的,昨日陛下為了躲那些大臣,已經是休朝一日了,但是總不能一直躲著,今天就是為這事兒下個結論的。”
“黨仁弘黨大人,這個兕子知道,兕子聽說過他的事,卻不知今日竟然為了黨大人動了這麼大的陣仗。”晉陽驚歎道。
“現在也不能叫他黨大人了,雖然命保住了,但是卻是削官為民,發配欽州。”玄世璟感慨道:“這個下場,也已經陛下竭盡全力的結果了。”
“父皇還是念舊情的。”晉陽附和了一句。
“是啊,也加上當年黨仁弘一家子的確付出不少,不然今日的案子,黨仁弘怕是得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貪贓百萬啊......”
“璟哥哥見過黨仁弘了?”晉陽問道。
玄世璟點頭:“見過了,不過我覺得,在黨仁弘離開長安被押送到欽州之前,我還得見他一麵。”
“唉?為何?若說臨行之前父皇會見他一麵,這個兕子倒是能夠猜到,璟哥哥要見他,是為何?”晉陽問道。
“為了南方。”玄世璟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黨仁弘在廣州做都督有些年頭了,雖然貪於享受,但是對於南方的了解,誰都不敢能夠比得過黨仁弘,而玄世璟要去見黨仁弘,目的就是為了多了解一下南方,能夠盡早開發南方。
北方這片土地養育了太多的人了,亂世之中人口銳減,看不出端倪,但是現在逢貞觀盛世,人口驟增,還需早作打算啊。
南方在玄世璟眼中是片寶地,是片福地,僅僅是在氣候上,就種糧來說,優於北方太多了,有了前隋的運河,南糧北運不是難事。
所以說,楊廣並不是一點兒好處都沒給後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