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抓到一兩個活口?”玄世璟問道。
陳政搖搖頭:“未曾。”
當年陳政在戰場上也是一員猛將,但是轉手到泉州管理水師,雖然領兵經驗豐富,但是水師和地麵上的軍隊還是有區別的,而陳政來到泉州,也才不過一年半的時間。
“這是個麻煩,不解決麻煩,水師也沒辦法出發前往琉球。”劉仁願說道。
玄世璟點頭,也認同劉仁願的看法。
“劉將軍帶領水師的經驗比較豐富,可有什麼辦法?”玄世璟問道。
“若是水師來泉州之前知道這件事,倒還能設個套,引他們上鉤,然後聚而殲之,但是現在揚州的水師到泉州,船隊浩浩蕩蕩的停在泉州水師大營,估計風聲早就已經走漏了出去。”劉仁願說道。
“劉將軍是說,泉州這邊,有那些海寇的內應?”陳政問道。
劉仁願點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陳大人且想想,泉州水師雖然一天不如一天,可是水師無論是裝備還是船隻,都比海寇要強許多,為什麼海寇還是能在水師的眼皮子底下來去自如?”
“這樣一來,也說得過去了。”玄世璟說道:“想要解決泉州和福州附近海麵上的海寇,就要從泉州和福州兩地沿海的百姓下手調查,想要攘外,必先安內。”
陳政聞言,也是點點頭,這個想法不是沒有過,可是沿海這麼多村莊,這麼多百姓,如何去查,從哪兒下手?泉州和福州兩地海岸線綿延數百裏,這麼長的距離,這麼大的範圍,怎麼找?
“範圍太廣泛,如何找?”陳政問道。
“這邊可有地圖?”玄世璟問道。
“玄公且稍侯。”陳政說道。
說完之後,陳政離開了帥帳去自己的營帳之中拿地圖去了,少頃,陳政帶著地圖回到了帥帳,在帥帳的地上,讓人將整幅地圖攤開。
地圖很大,標注的也很詳細,看得出來這一年半的時間陳政沒少在這方麵下功夫。
玄世璟從座位上起身,拿起身邊細長的棍子,走在地圖上,用棍子指著地圖說道:“這裏是泉州的水師,每當海寇肆虐的時候,泉州的水師都會從大營出發,這沒問題吧?”
陳政點點頭:“向來如此。”
泉州的水師營地就隻有這一處,所有的水師船隻都集中在這邊,至於福州那邊也有一座規模不小的水師營地,兩地就這兩處水師而已。“
“陳大人到任泉州一年半,這一年半,海寇劫掠的最頻繁的地方是哪兒?”玄世璟問道。
陳政走到玄世璟身側,接過玄世璟手中的細長棍子,指著地圖上的一處地方說道:“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玄世璟眯著眼睛看著地圖,這些海寇膽子倒是不小,這三處地方離著泉州的水師都不算太遠,隻需兩刻鍾的功夫,水師便能整裝出發。
可是這兩刻鍾的功夫,對於他們來說,也足夠了,前提是有人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