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唐再有戰事的時候,才是真正考驗他們的時候。
入了冬之後的玄世璟就如同需要冬眠的動物一樣,喜歡待在家裏,懶得出去動彈,往書院跑的次數也不如秋天的時候頻繁了,待在家裏,待在書房,書房裏生著火爐,暖烘烘的,甚至書房的內室之中,靠著窗戶向陽的那麵還盤了一方小火炕,玄世璟最是喜歡在裏麵,依在炕上柔軟的一團被子上,喝著熱茶,看看書,隔著窗戶曬曬太陽,見見陽光。
早在一個月前,長安城那邊就傳來了消息,趙節和杜荷,雙雙丟了性命,這回即便是杜構都沒有再多說什麼。
作為杜荷的兄長,他把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杜構也知道,先前保住自己弟弟的性命,李二陛下看的不是他的麵子,而是他的先父,杜如晦的麵子。
他杜構的麵子還沒有這麼大,能夠將參與謀反的人的命給報下來。
這樣的事情,有一次就夠了,第二次,杜構想管也管不了了,這事兒要是再伸手,怕是連他都要被連累進去。
杜家就倆兒子,老大本本分分,老二能作死。
保住一個是一個吧。
冬日裏的太陽是溫和的,並不熱烈,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午後的時候,心思煩悶了,沉不下來了,可以在這炕上放一張小桌,溫一壺熱酒,喝過之後,渾身放鬆,然後眯著眼睛小憩一番。
冬天不是個適合活動的季節,不僅僅是玄世璟如此,就連書院裏的先生們,私底下也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但是在學生麵前,卻又是恢複了精神抖擻的模樣。
很快到了年關,學院也放假了,這個假期對於其餘三處學院倒是沒有什麼特別可說的,但是對於兵學院的學生來說,這個寒假,他們就需要提前到軍營之中待上個十天八天,先去適應一番軍營之中的生活。
至於是哪出軍營,那就不是玄世璟或者是李孝恭能夠決定的了。
李孝恭寫了奏折,令人快馬加鞭的送進了皇宮之中,送到了李二陛下的書案之上。
對於學院的事情,李二陛下向來是很感興趣的。
既然是兵學院出來的學生,李二陛下也是想看看這些學生到底是怎樣一批人,於是禦筆一揮,直接將人安排在了皇宮的宿衛營之中,也就是這些學生在寒假的前十天,需要跟負責宿衛皇宮的禦林軍住在一個營地,由禦林軍中的將領帶隊,帶著他們巡視皇宮。
說起來禦林軍也不是那麼好進的,畢竟是宿衛宮中,在皇帝身邊做保衛工作的,一般都是從十六衛之中提拔上來,像這樣從書院之中直接進入禦林軍,這還是頭一回見,而且兵學院索然是為大唐培養將領的地方,但是缺不屬於軍營,頂多就是個“私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