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父皇是擔心你下手沒個輕重,畢竟當初有竇逵的前車之鑒。”李承乾聞言,也是微微一笑。
他們這些外人哪兒知道竇逵是自己把自己給氣死的,若說竇逵的死,遂安公主可是占了大頭的,誰讓遂安公主在人家臥床養病期間,給人家戴綠帽子呢?
要是竇逵能有原本的房遺愛一半兒的心大,也不會自己把自己給氣死。
但是人家家裏的帽子,玄世璟這個外人,就了解的不多了,家醜不外揚,竇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又怎麼會把這事兒給透漏出來,肯定是自家捂著,捂得越嚴實越好。
“不知太子殿下找臣過來.......”玄世璟看著李承乾問道:“又有什麼事兒呢?”
“這有一份密報。”李承乾拿起書案上的信件,站起身來,走到玄世璟的麵前,親自交給了玄世璟。
如今這宣政殿之中就隻有他們兩人,李承乾連身邊貼身伺候的太監都給打發出去了。
玄世璟狐疑的看著李承乾,他手中的這份密報,可能不太簡單。
“自己看看吧。”李承乾說道。
玄世璟這才接過李承乾手上的信件,打開來看。
迅速瀏覽過後,玄世璟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這是好消息啊,按照原本咱們希望的去發展。”玄世璟笑道。
這信上的消息,說的便是吐蕃的讚普鬆讚幹布病重的事兒,據信上的消息說,鬆讚幹布,估計熬不到冬天了,而他立下的繼承人,就是他的嫡長孫芒鬆芒讚。
這樣的話,大唐這邊可以先鬆一口氣了,吐蕃那邊,有個年幼的讚普,上麵還有文成公主和祿東讚,暫時出不了亂子,要是大唐要動,先把東邊收拾利索了才成,熊津那個地方,大唐雄踞在那邊也才不過幾年的功夫,雖然薛仁貴在熊津大力的發展那邊,可是麵對的極有可能是新羅和倭國的聯合,再加上原本百濟和高句麗的餘孽,真要是打起來,怕是熊津的地盤上,都不會太穩定了,因為在熊津那地方,畢竟還是原先的高句麗人和百濟人多一些。
唐軍的部隊主力,都在遼東地區,再就是水師部隊了,但是在人數上,肯定是比不過那些餘孽和兩國的聯軍的,要是打,可能還要從別的地方調兵。
“現下就要看倭國的孝德能夠支撐多久了,沒有倭國的動靜,新羅也不敢動。”李承乾說道:“這樣一來,倒是一個微妙的平衡狀態,不過一旦動了,熊津那邊,一定會有高句麗和百濟的餘孽吵著要複國,這是對咱們唐軍來說,一個不穩定的因素。”
玄世璟點點頭:“正是如此,所以既然新羅蠢蠢欲動,倒不如鬆上一鬆,放上一放。”
有個突破口總比這樣提心吊膽的平衡著要好得多,孝德是個明白人,但是那位寶女王不是什麼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