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子已經被我們單獨請到別的地方去了。”玄世璟說道:“鄭公子是你的兒子,老子犯錯,兒子受牽連,這很正常啊,畢竟你從錢莊弄了這麼多錢財,大部分都是給了你兒子做花銷吧?說起來,這事兒,他跑不了。”
鄭鈞聽到玄世璟這般說,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瞬間沒了精氣神兒,本就有些頹廢的鄭鈞,現在更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若是說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若是不說的話,我這人脾氣不太好,要是著急了,指不定能幹出什麼事兒來,是吧,現在證據已經在我手上了,你們不就隻剩下了任人魚肉了嗎?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對不對?反正結果是一樣的,又何必倔強呢?”玄世璟說道。
鄭鈞看到玄世璟那樣,想到了自己的兒子,隻能歎息一聲,將他所做的,都一一說了出來,他知道,他們父子兩個是活不成了,如同玄世璟說的這般,他隻想求個痛快。
鄭鈞一邊口述,一邊兒的師爺一邊記錄著,等鄭鈞說完之後,旁邊的師爺整個胳膊都要酸了,記錄了厚厚的一本冊子,而後在這本冊子的末尾,鄭鈞簽字畫押,最後,冊子到了玄世璟的手中。
“王禹。”玄世璟喚道。
“下官在。”王禹上前,拱手應聲。
“拍個人,四百裏加急,把這冊子送到長安去,送到陛下手中。”玄世璟說道。
“是。”王禹應聲道。
王禹將冊子交給身邊的人,那名百騎司從屬出了縣衙,騎著快馬飛奔而去。
“高峻,鄭鈞已經把他該說的都說了,師爺,把名單給高峻,高峻給帶上人,去錢莊抓人。”玄世璟說道。
“是!”高峻拱手應聲。
“先將犯人鄭鈞送進牢房,高源,你安排軍中人手接管牢房看管,另外,把鄭遠富和鄭家的人,也都帶到牢房之中去,三日之後,定罪。”玄世璟說道。
“是。”高源應道。
“至於洛陽縣令。”玄世璟看向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洛陽縣令:“地方官員,竟然被鄭鈞一個朝廷散官威嚇得不敢說話辦事兒,朝廷留你何用?”
“玄公,饒命啊玄公,下官也是迫不得已啊。”洛陽縣令當場就跪了下來:“一開始,下官也不知道錢莊的事情,等到下官知道這事兒的時候,下官已經被那鄭鈞給綁在身邊了,下官也是無奈啊。”
“知而不言,連同鄭鈞一同,侵吞國庫財產,證據皆在,即便是你悔過,也晚了,不該拿的錢,你拿了,現在到了承受後果的時候,別跟本官說你是無辜的。”玄世璟說道:“來人,摘去他的官帽,三日之後,同鄭鈞一同定罪,至於其家人,控製起來,不許隨意外出,一切等三天之後再說。”
“是!”堂下的兵丁應聲道,而後,洛陽縣令也被人給帶下去了。
玄世璟也知道,這洛陽縣令,可也是鄭家的門生啊,鄭鈞做這些事兒他不知道?想想都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