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外麵怪冷的。”
玄世璟麵帶微笑與自家妻子告別,而後就去了登州城之中的錢莊,因為之前已經有人打過招呼,錢莊的管事以為玄世璟是錢莊之中某個人的自家人,想要在錢莊之中討一份差事,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人也信得過,就同意了。
玄世璟到這邊來的時候,也是走的後門進的錢莊,在錢莊的後院兒見了錢莊的管事。
玄世璟這樣一身打扮,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管事的見了,自然也就放心,而玄世璟直接選擇從後門進來,錢莊的管事也覺得這老實人還算是懂規矩,所以心裏對玄世璟的第一印象是不錯的。
“你叫什麼名字?”管事的看著玄世璟問道。
玄世璟躬著身子,拱手說道:“小的名兒叫王敬。”
“哪兒人啊?”管事的又問道。
“黃縣那邊兒過來的。”玄世璟回應道。
“哦,也不說遠些,既然是介紹過來的,以後就在錢莊這兒好好幹,知道了嗎?”
“是,小的知道了。”玄世璟依舊沒有抬起頭來去看那管事。
這是他“上任”錢莊夥計的第一天,玄世璟怕自己出錯,或者是流露出什麼與一個夥計身份不相符的東西來,所以目光一直在躲避著這管事的,躬著身子低著頭不去看他。
但是這般動作,在管事的眼中,便是老實、謙恭。
這算是歪打正著了。
見過管事和錢莊裏的其它人之後,王敬,也就是玄世璟,就正式的成了登州城錢莊的一名夥計,平日裏在錢莊之中做一些雜事。
“兄弟,看上去可不像是個出力氣的人啊。”
就在玄世璟幹活的時候,旁邊的人湊過來笑道:“看你這身板兒,皮膚也不說像我們這些力巴這麼糙。”
“天生的,就這樣兒,我娘都說我,生的少爺的身子,到頭來卻是個出力氣的命。”玄世璟笑道,一邊笑,一邊伸出手來給旁邊兒這夥計看:“看看,這都是幹活兒磨出來的。”
玄世璟的手上還有一層薄繭沒退呢,也的確是幹活所致,不過,早前幹的是戰場殺人的活兒。
“唉?你這手上的繭子,可不像是幹活弄出來的。”那夥計說道。
夥計如此探究,倒也沒有什麼惡意,就是兩個人在一塊兒幹活,閑的無聊。
“也不糊弄你,之前是當兵吃糧的,上過一兩次戰場,僥幸活著回來了。”玄世璟說道:“家裏就剩下我一個成男了,加上前兩年打仗,受了點兒傷,就退下來了,雖然朝廷發了錢,但是也不能混吃等死不是,趁著現在還有把子力氣,得賺錢養活家裏人啊。”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那夥計聽了玄世璟的話之後,沒有繼續往下探究下去了。
因為人家手上的繭子,的確是拿刀拿槍磨出來的,當兵的,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