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一室旖旎,地下零零散散的扔著他們的衣服,而兩人正赤裸著身子相擁在被子裏。
“嘭。”門突然的被打開一道小縫,幾個人輕聲踮著腳尖走了進來,睡得迷迷糊糊的季芊像是突然察覺什麼一般,緩緩的睜開眼睛。
最初她以為在她身下的人是雲浮時,還甚是嬌羞的不太敢去看他的臉,男子的下半身又動了動,女子突然激動的發出些許嬌喘,讓男子如同又重新被賦予力氣一般。
“陛下。”季芊故作嬌羞的趴在男子身上,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圈一邊叫到一邊隨即輕輕地咬住他的耳垂。
睡夢中的男子又輕輕地給予著回應,聽著耳畔悅耳的聲音,他回應得更加的熱烈了。
“你們,你們……”雲浮突然出現,他怒目圓睜,手指顫抖的指著床上一絲不掛的兩人,臉色漲紅,漸而發青,最終甩手而去。
季芊木訥的看著雲浮的離開,而後望著床上那男子,一股恨意由心而生。
“雲禮……”她咬著牙喊道,一股獻血的鹹味漫布她的口腔,未等她做出反應,下麵的男子又開始動了起來。
“你,你放開我……”季芊大叫著,卻被男子捂住了嘴。
那公公從暗處走出,望著季芊恨恨的說道:“娘娘,不知您昨夜和如今感覺怎麼樣呢?是否感覺有些熟悉?”
“你,你是,你是薑曼的父親。”季芊從猶豫遲疑到肯定的說道,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他。
“對,是我,當年你讓我女兒所受的,我發誓會加倍的還給你,你等著吧,季芊,這才剛剛開始。”
他給了那男子一計眼神,而後一邊說一邊離去。
季芊被抓得沒有力氣反駁,就隻能呆呆的望著頭上的帷幔,一滴淚悄無聲息的從耳邊滑落。
“雲浮,這麼多年,我都是因為愛你,都是因為我愛你啊。”她閉上了眼睛,沉沉想道。
身體的疼痛遠比不上心裏的疼痛,她周身發冷,終於,全身沒有力氣,暈了過去。
可別人卻沒有因為她暈了過去而放過她,再次醒來時,她在浴桶中,而他依舊。
又一次醒來時,她在床上,他依舊……
他就像是她甩不掉的噩夢般,日日夜夜,一分一秒都未曾停止過。
她突然很後悔,後悔當年沒有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若她日我能活著出這宮門,勢必要攪他個天下大亂,不死不休。”她握緊拳頭,惡狠狠的想道。
一個月很快過去,這中間終於偶爾停歇幾個小時,對季芊來說都是解放,她不敢死,她不能死,一股仇恨支撐著她,讓她一定要活下來。
偶爾就連吃飯時間也不放過,季芊已經無力到食不下咽,第三十天的時候,那個公公又笑容滿麵的走了進來。
他笑眯眯的和她說:“皇上考慮到娘娘整日麵對著同一個人,會感到疲憊,所以讓奴家給娘娘又多挑了幾個身強體壯的,供娘娘享樂。”
季芊抬頭望著那十幾個衣著破爛的乞丐,咬著嘴唇不語。
“娘娘最近進食甚少,奴家覺得似乎有些浪費,近日國庫空虛,皇上愁得不得了,既然娘娘您無心吃飯,奴家就冒昧替皇上抓主意,把娘娘的膳食改為一日一餐,量照常不變。”
他笑眯眯的說道,讓季芊看著一陣惡心。
“你們,還不快把飯菜撤下去,沒看到娘娘吃飽了嗎,你們,還不快過來伺候娘娘,若是伺候得好,讓娘娘舒服了,大魚大肉少不了你們的,快去。”他揮手喚道。
一幫人掙相上著,保護著,幻想著能在這裏混點吃的,不至於向在外麵一般,顛破流離居無定所食不果腹。
那些日子,於季芊而言,都是可怕的噩夢。
所幸,最後他們把她放了,雖然是販賣到了青樓,但她還活著,還活著就好。
離開宮的那一日,她望著過往生活過的地方,緊緊的握住拳頭在心裏說道:“我一定會再回來的。”
秦絀誤會雲容是不想見自己,看到她旁邊的男子時,就以為雲容變心。
心不在焉好幾天,秦絀姐姐見狀和秦絀談心,道明了雲容可能是因為誤會自己身份的原因,才不想見到他,秦絀恍然大悟,卻又不知道該不該去找雲容。
他看著她與她身邊的男子似乎很般配的樣子,心裏就沒有底,很是恐慌,於是久久不敢去尋找雲容解釋清楚。
秦絀姐姐見狀,開導他說道:“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若是真喜歡就要去爭取,莫要留到最後空遺憾。”
秦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卻始終沒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