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見楚江這個樣子，根本沒有在意，不僅不會說什麼，甚至連看也不看，在她的眼裏，楚江不知成了個什麼東西了。
對此，楚江痛苦極了，把所有的啤酒都倒在一個臉盆裏，而後趴在那個臉盆裏不住地咕咚咕咚地喝著，使那些打牌的人們都感到害怕起來了，紛紛叫楚江不要喝了。
楚江卻喝下了大半盆下去，而後，便倒下去了，倒在地上不能起來了。
他的頭撞在牆上，發出天一樣大的聲響，在那個深夜裏。聽著這樣的聲音，不知為什麼，蘭又折回來了，站在楚江麵前，不住地用怨恨的眼光瞅著，似乎怪罪於他，卻又不說什麼。
“姑娘，你那兒還有釘子拔嗎？”楚江用半醉半醒的聲音問著蘭，邊這樣問邊不住地瞅看著她，似乎想在她那好看的香唇上親吻那麼一下子。
“沒了，都拔光了。”蘭對楚江說。
“哦，哦。”楚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地胡亂地說了這麼一句。
蘭見楚江並沒有什麼事，便紅著臉沿著大街不住地走去了，不久便不見了，不知逝於什麼地方了。
楚江又從地上爬了起來了，站在那兒，卻見蘭不知為什麼又折轉來了，看著楚江站在桌子邊喝灑，便問為什麼不找個凳子坐下來。
對於這樣的問題，楚江也竟一時語塞，沒有回答她，隻是默然著，使蘭感到相當之委屈，便又風一樣不住地走去了，漸漸地逝於深深夜色中。
這時，漢山也走了進來了，與小熊坐在一起不住地喝著酒，卻也沒有看楚江，不僅不看，甚至似乎連楚江打的那聲招呼也不聽。漢山不知為什麼成了這個樣子了，用眼睛瞅了楚江一眼，便惡狠狠在地上啐了一口，而後，又不住地與小熊閑話起來了。
小熊背上背著個小小的蛇皮袋，這個蛇皮裏不知裝著什麼東西，還不住地往外流著血水。
小熊與漢山喝了一會兒小酒，便把那個小小的蛇皮袋裏的東西倒了出來，平平正正地擺放在那個桌子上了。
“一個人頭！”楚江幾乎要叫出聲了，不過，努力地使自己的聲音不發出來。
“你殺人了！”門外有人這樣叫了一聲，不過，又一下子把自己的嘴巴捂住了。
“你再說，再說老子要你見閻王！”小熊對著那個失聲叫出來的漢子低沉地吼了一聲。
門外一輛警車呼嘯著過去了，小熊卻並沒有慌，而是悄悄地把那個人頭用那塊破布包了起來了。見警車遠去了，小熊便又把那塊白布攤開了，蒼白的燈光之下，人頭赫然在目，見之者無不膽顫。
楚江站在那兒，不住地盯著那個擺放在桌子上的人頭，心裏也相當之害怕，卻在害怕了一陣子之後又不怕了。
“你們為什麼弄死了我的搭檔，這樣一來，我明天一個人怎麼做事啊？”楚江如此對小熊說。
“這個他媽的與老總作對，老總生氣了，叫我把他幹掉了。”小熊邊喝著酒邊用筷子在那個人頭上不住地敲打著。
一會兒，一個人送來了一個盤子，這盤子被小熊接住了，在裏麵墊了塊紅布，便把那個人頭放上去了。
“漢山，這個盤子裏還少了一個人頭，現在該你拿出一個人頭了吧？”小熊對漢山說。
於是，漢山站了起來了，走到楚江麵前，看著楚江，便從懷裏抽出一把刀來，架在楚江的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