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吼聲中,鐵門一下子開了,漢山與楚江便走出了那座山洞,沿著小小的山路下了山了。
如此走了一會兒,他們便走進了廠裏了,這時的廠裏正在下班,人們不住地大笑著,走近一看,原來離上班時間還有幾分鍾。
坐在崗位上了,鈴聲一響,真的上班了,不過,這時坐在那兒的感覺真好啊。
天氣雖然相當之熱,更加上皮鞋剛從烘箱裏下來,拿在手上,那個熱啊,真是沒法形容了。
不過為了錢,為了能過上好的生活,楚江不管這麼多了,不亦樂乎地忙乎著,全然忘記子周圍的一切,甚至把自己也忘記了。
這個時候,一個美妙的聲音從楚江身邊響起來了,聽著這聲音,楚江一下子沒有苦悶了,也沒有了痛苦了。
就如枯苗逢好雨,就如春風吹嫩柳,那種感覺,真是沒法形容了。
站在楚江麵前的女人是蘭,不過,不知為什麼,她並沒有與楚江說話,而是同洛在那兒不住地說著。
看著蘭那微笑著的臉,楚江好舒服啊,真想上去在那張臉上親吻一下,卻又不敢,那麼美的女人,真不是楚江可以親吻的。
他隻是看了一下,便又把頭低下了,不住地忙著手中的活兒,得趕快把上麵那些該死的釘子拔掉啊,不然的話,忙不過來的話便完蛋了。
蘭不知道為什麼不肯與楚江說話了,隻是與洛不住地閑話著,說鞋子上為什麼會有釘子,為什麼不仔細一些,這要是穿在人的腳上了,那還不把人害死?
蘭微笑著站在洛身邊不住閑話著,卻不肯對楚江說話,也不看他一眼,隻是那麼微笑著站在那兒。
蘭在那兒站了一會兒之後,便又要走開了,在走開之時,楚江想對她說些什麼,不過,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楚江站在那個破敗的凳子上,不住地看著蘭走遠了,走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了,卻不知為什麼也拿眼睛不住地瞅著楚江,似乎在責怪著他。
他一個人呆在這個地方拚搏,為了掙錢,為了能過上好日子,不過,在這好日子到來之前,他是不敢想過上好日子的,也不可以這樣的。
因此,他隻好不住地拚搏著,奮鬥著,對於女人們的笑,看看就好。
楚江低下了頭,又不住地忙乎著了,在洛的陪伴之下,十分恐怖地忙乎著了。
這時,洛卻並沒有把自己的頭摘下來了,而是友好地坐在楚江身邊,不住地哼著小曲,似乎在想著什麼美事。
對於蘭之突然出現,且站在自己麵前不住地微笑,這對於他來說也是相當快樂的一件事情,這不,坐在那兒不住大聲地笑著了,以為蘭已看上了自己了。
對此,楚江隻好不住地在心裏笑笑罷了,笑過之後,便遞過去一支煙,在空閑之時,與洛一起抽了起來了。
洛還在對蘭評頭品足著,什麼小蠻腰啦,又什麼柳葉眉啦,又什麼秀發好香啦……使楚江聽得不住地要生氣了,卻還是什麼也不說地坐在那兒。
夜了。
這時,在那個車間裏,人們漸漸地離去了,剩下的又隻有洛與楚江呆在那盞昏黃的燈光之下了。
這時,洛不知為什麼又把自己的頭摘下來了,擺放在地上,且用自己的腳不住地踢弄著,似乎想一腳把自己的頭踢破了。
“你幹嘛?”楚江害怕著問。
“沒幹嘛呀。”洛的頭在地上回答。
夜空中又飛來了一把刀了,刀在楚江頭上不住地飛舞著,似乎想一下子把楚江捅死在那個地方。
楚江隻好在地上撿起一根棍子,對著飛舞在空中的刀不住地吼叫著,說再靠近一下便不客氣了。
邊這樣說楚江邊一棍子打去,把刀打落在地上了,當地一聲,消逝在一片黑暗之中,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