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從背上抽出一把刀來,對著自己的頭不住地砍著,砍了七八刀,覺得血流得差不多了,便住手了。
如此給自己放了點血之後,他覺得快活些了,便又沿著大街不住地走著了,走進了那個廠子。
楚江走進了那個寢室,這時的寢室裏已沒有一個人了,隻有一片蒼白的空氣留在那兒,不住地散布著使人難受的氣味。
楚江爬上了自己的床,趴在被子裏,任淚水不住地流下來了。
他深恨自己之沒用,如此活著,還不如死了好呢,卻還是要活著,恥辱地活著。
可是,楚江能做什麼呢?
去與那些人打架,這是沒有用的,而且,那些人也並沒有犯法啊,隻是比自己更聰明些,更會討女人的歡心罷了。人家這樣做,那也是人家的權利啊,其實楚江也可以這樣做,而這樣做了,那些人也不會拿他怎樣啊。這其實是個公平競爭的問題,不存在什麼懦弱不懦弱啊,再說了,楚江可不是什麼懦夫呢。
楚江之所以敢於離開那個地方,那是因為,他可以拿得到那些個男人的腦袋。是啊,為了蘭,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
但是,楚江並沒有這樣做,悄悄地離開了那個地方,走進了大街上,一個人不住地散步著。
他恨蘭為什麼是這樣的人,為什麼那麼喜歡那個男人的手機,而這部手機在楚江的眼裏也是相當高貴的,他根本沒有能力給蘭這樣一部手機啊。
憑什麼打人家呢?
自己沒有本事給蘭手機,而這時有人給蘭手機了,楚江憑什麼要去打人家呢?蒼天哪!
楚江躺在床上不住地這樣想著。
想了一會兒之後,他便又走下樓了,進了車間,坐在洛身邊,與之一起做起事情來了。
這時,不知為什麼,洛的頭又不見了,隻有一個光著的脖子伸在外麵,而洛的手卻不住地忙碌著。
楚江本來相當之害怕的,可是,見多了,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了。
洛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這時不住地笑起來了。
在洛之笑聲中,楚江感到天地不住地旋轉著,大有把自己甩出自己賴以生存的地方之意思。
同時,楚江戳出去的刀子幾乎每刀都戳在自己的手上,血不住流出來,灑在地上,竟然使地上不住地湧出血來了。
同時,從血口裏有人不住地對楚江喊話了,說要他立馬跟著他們下去,不然的話,立馬會要了他的頭的。
“這是怎麼回事?”楚江問著洛。
但是,過了一會兒之後,地上又不冒血了,卻冒出一縷煙來了,在這煙霧中,楚江不住地咳嗽著,不知如何是好了。
“見鬼了!”楚江對自己說。
洛大笑著離去了。
因為,這時,下班這時間已到,不能再呆在那個車間裏了,得走出去,況且楚江自己也想出去看看風景了。
“這不是個辦法,得把這事說出去,不然的話,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的。”楚江在心裏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