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睡在那個地方,這對楚江來說是相當痛苦的,不斷地為之擔心著,生怕有什麼不法之徒湊到其身邊,在其身上亂摸什麼的,這對楚江來說幾乎比死還要難受,卻又不敢把這樣的意思表示出來,因為楚江自己相當明白,以自己眼下之處境是不可能給蘭帶來什麼的。
不過還好,在蘭之身邊沒有什麼人,隻有幾個打牌之人在女生宿舍裏不住地打著牌,聲音相當之嘲雜,聽之,十分使人難受,卻又不能對之說些什麼。而且,在那個地方,這樣的人如此之多,一個區區楚江是不可以對這麼多的這種人說個不字的。不過,如果楚江不要命的話,也可以狠狠地看那些人一眼,不過,在看過一眼之後,楚江不知道還能不能保得住自己的命。
念及此,楚江不禁有那麼一些害怕了,不過,為了蘭,縱使是死又如何呢?他不怕了,為了蘭,縱使是死也不怕。
那是兩個十分狂妄的家夥,幾乎不穿什麼衣服,隻著一條小小的褲叉呆在女生宿舍,不住地笑著,笑聲不斷地飄過來了,又隨風不知飄到什麼地方去矣。
“老弟,我們來打牌吧,不贏錢,也不贏物,單贏脫褲子,你看如何?”一個光著上身紋身的男子對一個光頭說。
“好啊。”光頭相當快樂,爽快地答應了。
光頭頭上有不少疤,這疤在燈光之下看來如此亮堂,看之,不知為什麼使人如此害怕,幾乎不敢看了,不過,楚江還是要看。
那個光頭狠狠地瞪一眼楚江,眼珠子快要從眼眶裏迸出來了,在這個關鍵之時,光頭一下子又把那眼珠子弄回原來的地方去了,這才沒有從眼眶裏迸出來。
風不知從什麼地方刮來了,再次把蘭睡的那張床上的帳子吹得亂響,聞此聲,那些打牌之人無不大笑,而聽此笑,楚江睡在床上更加不舒服了,卻又不能對那些打牌之人說些個什麼。畢竟打牌是不犯法的,不能禁止人家不是,可是在這個時候打牌,使別人不能睡覺,這就說不過去了。可是人家人多勢眾,楚江能奈何得了人家嗎?
光頭的一個褲叉輸掉了,可是,光頭還穿著一個褲叉,而且這個褲叉與原來那個褲叉相比並沒有什麼不同。因此,光頭輸了等於不輸。
一會兒之後,紋身的男子那個褲叉輸給了光頭,不過,當著如此之多的女生的麵,紋身男如何敢把自己的褲叉脫下來呢?不僅不敢脫,抑且不敢這樣想啊,這不是太無禮了嗎?
“脫!”光頭對著紋身男吼了一聲,因為紋身男輸了,不如此不顯得自己像個男子漢,不足以在人家麵前顯示自己的威風。
“這不好吧……”紋身男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那些女生們,不敢了,這要是讓人知道了,以後還如何做人呢?紋身男念及此,不敢這樣了,想跑掉了,卻又根本跑不掉。
“不脫是吧?”光頭看了一眼紋身男,見其不好意思了,便不再勉強,卻說出了一個更陰險的辦法來製服紋身男。
“不脫的話,那麼隻有一條路了,給錢!”光頭對紋身男說。
“沒錢啊。”紋身男說。
光頭見紋身男如此,便把紋身男叫住了,叫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在其耳朵邊說了幾句什麼話,便又一起走到打牌的方,繼續打牌。
紋身男又輸了。
這時,但見他走到蘭睡的那個破敗的床上,爬上了床,伸出手來,便欲在其身上摸一把了。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回過頭來之時看見了楚江呆在一個風不住吹的地方,以十分凶狠的眼神瞅著自己,便又把手縮回來了。
紋身男又回到了打牌處,看著光頭,不知說什麼好,默默地呆在一片冷風中,不住地難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