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這時一個人呆在一片冷風之中,看著掛在天空的星星,心裏相當之淒涼,現在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已叫了流氓頭子爺爺了,這一定會傳到蘭的耳朵裏的,被蘭聽到了,會怎麼想,不會以為自己是個沒有用的人嗎?
眼看著流氓頭子沿著小路不住地走去了,不一會兒便不知逝於什麼地方了,隻在那小路之盡頭留下一片冷冷的風,這風不斷地刮過來了,又不知吹到什麼地方去矣。
夜裏,楚江沒地方可去,見天色夜了,不便留在那個地方,便又沿著小路不斷地走著了,回到了自己那個小屋,而後坐在小屋子裏不住地看著外麵,不知如何才能從這個小屋裏逃出去。
就這樣逃出去是不成的,不出半個小時,夏流便會找到自己,而後狠狠地打自己不算,有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再把自己丟在這個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有誰能夠為自己伸冤呢?
且說流氓頭子離開楚江之後,便走到了那個小小的廠子裏了,找到了蘭,卻又不便當作眾人之麵把她咋的。
流氓頭子看了蘭一眼,本來想對她那個一下,卻看在明的麵上不敢做什麼,隻好無奈地沿著大街不住地走去了。
流氓頭子得到了一大筆錢,大概有百來萬吧,懷揣著這些錢,他與自己兄弟們不住地走去了,不知走到什麼地方去了矣。
而明把蘭帶到一個小小的屋子裏,看著她好看的眼睛,邊咽著口水邊不住地撲過來了,對於明之這樣的舉動,蘭不知如何是好,本能地想逃,卻又無路可逃。
那是個小小的屋子,屋子裏幾乎什麼也沒有,隻有一片破敗的草席鋪在地上,不住地散布著香氣。
“你想幹嘛?”蘭不住地尖叫著。
“老子不想幹嘛啊,隻想與你玩玩,這有什麼不好嗎?”明如此說,邊說邊不住地笑著,這笑在蘭看來竟是如此之可怕,可怕得不住地在一片冷風中打顫。
蘭不想和明玩,她根本不愛明,卻不知為什麼又不能說自己不愛他,因為這樣說了的話,那麼便會受到老板之不喜歡,不僅不可以呆在那個地方了,抑且連棲身之所也沒有了。
明抱住了蘭的身子,躺在那個小小的屋子裏了,看著門外掛在天上的那顆星星,不住地流著淚水,這淚光從那顆星星上不住地射下來了,射到了呆在另外一個小小的屋子裏的楚江之眼睛裏,看得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蘭,不怕,我來救你來了!”楚江看著天上那顆塗著淚光的星星不住地對遠在不知什麼地方的蘭說著。
可是,楚江又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走,隻是不斷地盲目地走著,在大地上不住地刮起的大風之中。
如此沿著不是路的路走了半天,楚江走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竟然不知為什麼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屋子,便闖了進去,見裏麵正好有兩個人呆在那兒,看著楚江進來了,其中一個男子不住地叫喊起來了。
“你是誰?”屋子裏的男子這樣對楚江叫著。
“老子要打死你,你為什麼欺負老子女人?”楚江說。
“怎麼,這是你的女人?”那男子恐怖地吼著。
“蘭,我們走!”楚江拉著那個女子的手,便欲走到外麵去了。
“你是誰,為什麼要我跟一個陌生人走,豈有此理?”女子憤怒地對楚江吼著。
“你走不走?”楚江也發怒了。
“不走!”女子說。
這時,那男子忽然不知從什麼地方找來了一根木頭,對著楚江的頭就是一下,把楚江打倒在地上了,從地上爬起來之時,發現那兩個人根本就不是蘭和明,而是兩個完全陌生的人。
“對不起,弄錯了。”楚江在道了聲謙之後,便又不住地沿著門外那小路走去了。
楚江不住地走著,累了,便又坐在路邊看著掛在天上的那個星星,這星星不知為什麼竟然不斷地流著血了,這血不斷地掉下來了,落在地上,化為一道光不知逝於什麼地方矣。
而在那血光之中,竟然又出現一張好看的臉,這臉分明是蘭的,卻不知為什麼臉上不住地開始流著淚水了,而且這淚水是如此之冰冷,不住地散發出冷光下來,落在楚江之身上,冷得他不斷地顫抖著。
“蘭,別怕,我來了!”
楚江走著。
如此走了不知多久,當走到一座橋邊時,楚江實在走不動了,便坐在橋邊看看,要救蘭,得過了那座橋。因為掛在天空上的那輪月上的臉似乎就在橋之彼岸,因此,無論如何得過了橋再說。
但是,此時的楚江是沒有力氣過橋了,不要說過橋了,就是坐在地上的力氣也似乎不剩下多少了。